风有些凉，划过脸颊的时候，带着些沙沙的摩挲感。天上的月亮轮廓痕迹分明，像是富人家晚上挂在门前的灯，明亮的晃着光，照的这静谧的树林也变得亮堂起来。

她怔怔的看着他，眼中神情由惊诧变为平静。

“你一直在跟着我。”不是反问，而是陈述。仿佛她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笃定的说道。

笑着拨开挡在面前的一束枝叶，他往前离她更近了些，低头凝视着她眼中若隐若现的波光。

“你希望我一直都在吗？”

后退几步，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她不知应用什么语气来跟他说话，只好极力的保持着平静道。

“我不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你走后......”她哽咽住，再也说不下去。眼中的泪水愈加凝重。

“无忧......”他走过去，轻轻将打着颤栗的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道。

“我是为你而回来的。”

一把推开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她忍着眼中打转的泪珠，直直的凝视着他那双正在深情款款看着自己的眸子。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师父死了，谷中的谷民们也都死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对你？”

“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吗”他反问她。

“什么答案？你是九尾狐的答案吗？还是五百年前你和断续仙子之间的那些事情的答案？”她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哭喊道。

“你，你怎么知道......”他惊愕。

“你认识我，到无忧谷疗伤，都是设计好的。”擦干脸上的眼泪，她用尽量平缓些的语气道，“你一直在利用我。”

“不完全是.......”“那就是有了。”她打断他。

“我不气你骗了我，也不气你利用我。师父和谷民的死，我也不想在深加追究。你们都是神，是仙.......而我，不过是个凡人。我不想搅进你们纠缠了几百年的斗争里，我很累，我只想好好完成师父的遗愿，然后过自己的生活。”

她看着他，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有着说不出的倔强。

“你走吧，离我的生活，越远越好。”

“......”他突然有些失神......捂上自己的胸口......

“呃————”突然觉得心脏又开始绞痛起来，她蹲下身。

“你怎么了？”他连忙蹲下，看着脸色惨白的她，担心的问。

“你，你的......心脏......”她吃力的想要说出口，意识却渐渐模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