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和胖鱼头道了别,许小波挤出了人群,跑上楼梯,来到一楼。出了台球厅,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许小波没找到张亚俊,其实他也知道张亚俊不会让他找到,许小波失落的站在台球厅门口。慢慢回味着张亚俊刚刚在台球桌前潇洒的英姿。
不远处的黝黑男人看了看许小波的背影,转身回了看台,对于老六说:“许建国的儿子认识钢鞭俊。”
于老六腾的站了起来,一脚踢翻了沙发,恨恨的说:“逼样的,我还纳闷这许建国的儿子胆子怎么那么大,竟然敢回去取东西。原来有钢鞭俊给他撑腰。行啊,钢鞭俊,小俊哥,张亚俊,你老大铁驴都让我给打的不知道藏到哪个耗窟窿里去了,你还敢天天在这跟我晃悠,还不听老子话,让你输球你偏赢,给老子上眼药,砸老子刚接的场子。行,新账老账一起算。逼样的你还反了天呢。草。”
这时候,一个穿着深色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对于老六说:“刁哥要见你。”
于老六赶忙满脸堆笑的说:“好好,我马上去。”
然后于老六走下看台。去了台球室的三楼。那里没有台球厅,只有一个方厅中放着一张长长的会议桌,两旁摆了约20来张椅子。
会议桌后面是几间关着门的屋子。于老六走过没人坐的会议桌,来到靠窗户那侧的里间屋子,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然后略弯着腰,轻轻的敲了敲门。
门开了,门正对着一个豪华的实木办公桌,桌后面椅子上坐着一个40多岁,中等身材,精精瘦瘦的戴着一个黑墨镜的男人。办公桌旁边的墙旁,依次坐着6,7个穿西服的男人,正冷冷的看着于老六。
见于老六进来,墨镜男人站了起来,把桌上的一沓纸狠狠摔在于老六的脸上,然后语调平静的说:“这场球我输了几十万,钢鞭俊为什么会赢?”
于老六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从来没见过雷老刁生这么大的气,半晌于老六小声的说:“我告诉他了,让他输球,不然腿给他打折,谁知道他诓我。”
雷老刁坐在椅子上,阴狠的盯着于老六说:“他答应你了?”
于老六一愣,继续辩解道:“他没说话,那他不就是默认了么。”
雷老刁猛的站起来把水杯摔到于老六脸上,喊道:“滚。”热水洒了于老六一脸,陶瓷水杯打的他额头一个大包,疼的他一激灵,但他不敢动,赶紧把头更低。
雷老刁坐回座位,不耐烦的对于老六挥挥手,于老六像个苍蝇一样赶忙出了屋。
气呼呼的于老六走出台球室,拿起电话开始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