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波会意的走到乔羽身边。乔羽搓搓手，没有说话。

然后许小波说：“谢谢你啊，乔羽。谢谢你帮我打开这个心结，要是米珍珍不返校，我想我可能会一直内疚。”

乔羽没什么表情的说：“我不是帮你，我去找米珍珍的时候，主要也是我自己想去。起初我只是想去看看她。没想怎么样。可是当我看见她被她叔叔婶婶关在冰凉的草房里，和一群家禽住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打算帮她。我帮她，是出于我自己的想法，与你无关。所以，许小波，既然我把米珍珍带出来了，那我就得对她负责。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喜欢她。”

许小波一愣，有些被问住了。停顿了几秒，他赶忙摇头说：“我只是想帮她。”

乔羽轻轻一皱眉说：“不需要。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无需弥补。你也弥补不了。你给我想清楚，你要是喜欢米珍珍，就放手去爱，我支持你。你要是想出于对自己愧疚感的减轻，而给她你自以为是的帮助。那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伤害了人，不是一句对不起或者简单的关心，就可以让你获得心安理得。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许小波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没想到乔羽说话这么不留情面。他还是看着乔羽，想了想，一语双关的低声的问：“难道男的和女的之间，就没有纯友谊么。”

乔羽轻轻不屑的一笑说：“没有。”

许小波不解的问：“为什么。”

乔羽忽然有些困惑的看着许小波，然后一字一句的说：“许小波，你知道什么叫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么。”

许小波眉毛一挑，然后黯然的说：“我明白了。”然后他转身要走。

乔羽对着许小波的背影轻轻的说：“米珍珍可能喜欢你。所以，请你对你的行为，进行斟酌。”

许小波没有说话，低头走向教学楼。

这时候，余亮抱着衣服从教学楼里出来了，然后对许小波说：“等我会。”

看着余亮跑向乔羽的背影，许小波内心复杂。见余亮把和他身上一样的女版滑雪服塞给乔羽后向他跑来。许小波边转身慢慢等边往校外走。

余亮追上许小波，回头看了看接过刚出教学楼的米珍珍手里拿的被褥的乔羽。对乔羽喊了声：“我出去吃饭了，晚上你自己吃点好吃的。明天你穿雪服咱俩滑冰。别忘了咱们雌雄双煞，独霸天下。”

看着乔羽对他笑着挥挥手，余亮高兴的跟上许小波的脚步，看着阴沉着脸的许小波。余亮纳闷的问：“咋了？乔羽说你了？”

许小波点点头说：“你媳妇说我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余亮，你摸良心说，我有那么差劲么？”

余亮哈哈一乐，边走边拍着许小波的肩膀说：“我家乔羽说话就是精辟。总结的很到位。要我说，许小波，乔羽说的没错。你这个礼拜跟米珍珍形影不离的，你就没发现，米珍珍除了你，哪个男生都不搭理么？连我跟她说话，她都跟没听见一样不搭理。对你呢，从来不拒绝。这证明什么？”

许小波和余亮走出校门，许小波叹了口气说：“乔羽说米珍珍可能喜欢我。”

余亮点点头说：“对喽，我跟你说，你俩之前就谣传说你喜欢米珍珍，对吧。没准人米珍珍就当真了，所以她才那么恨你不给她出头。没爱哪来的恨啊。那么多同学欺负她，她都忍了。怎么单单到你这，才风言风语几天，她就绷不住了？还不是喜欢你。对你失望了，才那样。”

许小波边走边烦躁的踢着路边的石头。余亮拍拍许小波的肩膀说：“没事，喜不喜欢是她的事，你要不喜欢她，就别往前凑和就完了。别闹心，晚上多喝点。走。都等咱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