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见余亮不说话，就把余亮要搬的货抢了过来说：“余亮，有意思么，我说了咱俩不合适，你听不明白啊。”

余亮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乔羽，然后站直了身体，一字一句的对着乔羽说：“你说不合适，不好使。我说合适。乔羽，如果你对我余亮哪怕有一丁点的感情，你都应该对我有点信心。缩回龟壳算什么本事？不敢付出就是有能耐了么？乔羽，除非你这辈子不嫁人，不找对象。否则，但凡你只要想成家，你就得面对七大姑八大姨和各种人际关系。有钱的没钱的都一样。不是有钱的就飞扬跋扈，没钱的也一样爬高踩低。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现实。不光是结婚，工作也一样。你行，你不受气。你不行，你就得忍。所以，乔羽，你记住，你要嫁的是我余亮，所以你什么都不要多想。别人怎样不重要。咱俩好就行。”

说完，余亮没再看乔羽，在摊前拿了些塑料布，胶带之类的，就转身走了。

看着余亮挺拔的背影，乔羽心里忽然一暖。她忽然觉得疲惫漂泊的心有了依靠感。她慢慢低下头，然后一抹微笑扬起。她决定赌一把。赌自己的耐性，赌余亮的长性。

余亮拿着胶布塑料布回到了许小波的摊前。只见许小波和赵阿勒正在厢货车前挂着横幅，他赶忙上前帮着忙。

挂好后，余亮站在许小波身边看着条幅上的这几个字：省城饮料批发市场直销点。

余亮夸张的表情看着许小波说：“行啊，许小波，名头打的挺响啊。”

许小波笑笑，指了指正在抻条幅的赵阿勒说：“他对象刚送来的，说是造声势，好揽客。”

余亮点点头说：“挺有头脑。”

许小波点点头说：“嗯，他对象会做买卖。”

然后许小波接过余亮拿来的塑料布，默默的把厢货车的玻璃给粘上了。

何彩莹的条幅果然管用，许小波刚粘好车玻璃框，车前就络绎不绝的排起买饮料啤酒的人。赵阿勒算账收钱喊货，许小波站厢货车里搬货。然后递给站在车下的余亮。余亮再搬给买货的人。三人默契的配合着。

一上午，给余亮累的腰酸背痛。他们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看余亮累那样，赵阿勒让余亮收钱，他接货。

看着车前围的一圈等货的人，许小波直直腰对赵阿勒说：“还有10来天就过年了，肯定越来越忙。不然明个我找点人来帮忙吧，咱人手不够也容易跑客。”

赵阿勒擦擦汗说：“行，把于浩也叫来。”

许小波点点头，捶捶腰看着被人群包围的余亮，然后听着要找的货名。

正听着，许小波就看见不远处来了几个气势汹汹的，拿着棍棒的年轻人。正朝他们走来。

许小波心里一惊，赶忙放下手里的饮料跑下了车喊：“余亮，来人了。”

余亮正被围着在那忙着喊着找谁钱。忙的头昏脑胀，没理许小波。

许小波扒开人群说：“先不卖了，不卖了。不好意思，一会卖。一会卖。”

余亮擦擦汗听着周围买货的不满的喊叫，举着钱不解的看着许小波。

这时，那帮人走近。为首的大高个一脚踹翻摆样子的那排饮料。轰嗵嗵，整排的几百箱饮料被踢飞砸散。买货的人群嗷嗷叫的四处躲闪，有几个还是被砸到了腿。却被吓的赶紧跑远，不敢声张。

许小波赶紧转身从车里抄起一把铁棍，指着围上来的几个人说：“你们谁派来的？是不是鲁刚？”

大高个扛着铁棍不屑的对许小波说：“你管谁呢，反正你们挡人财路了。赶快滚，不然我们往这一站，看谁敢买。”

赵阿勒满脸通红，气的直哆嗦的对他说：“你们也太不讲理了，我们交了摊位费，卖的也是正品。干嘛不让我们卖？”

那大高个扑哧一乐说：“理？我就是理。跟谁讲？哪那么多废话。”

说着大高个举起铁棍就往赵阿勒头上砸，许小波赶快往后一拽赵阿勒，然后往前一挡。铁棍落在许小波肩膀上，给他直接砸倒在地。远远围观的人群倒吸一口冷气。

余亮赶紧跑过去，和赵阿勒扶起许小波。然后着急的问到：“没事吧。”

许小波咳嗽了几声，摆摆手说：“没事。”

大高个冷笑一声说：“砸。”

余亮赶紧站起来问：“等会。兄弟，多嘴问一句，你是给自己家买卖开路，还是帮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