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张亚俊正在给胳膊上药,看见阿莱进来,他关心的问:“许小波那边怎么样?”
阿莱走了过去,拿起消毒水,熟练的帮张亚俊上着药。边上边说:“中午确实来了一伙人砸场子。说是鲁刚的人。不过我下午踩了一下点,是小花蛇的人。”
张亚俊平静的看着阿莱上着刀伤药,然后纳闷的说:“小花蛇?他什么意思?他不至于看上这点小钱吧。”
阿莱摇摇头说:“现在不知道这个人是小花蛇授意的,还是自己干的,反正他是小花蛇手下。哥,我用不用细查?”
张亚俊看着阿莱轻轻的缠着纱布,然后说:“不用查,你就暗中盯着点,别让许小波吃亏就行。他没怀疑你吧。”
阿莱包好张亚俊的胳膊说:“没有,我按你说的,说是管年货街的。这不算撒谎,年货街确实是咱们罩的,只是平时我不去罢了。然后我听你的把传呼号给他了。”
张亚俊点点头说:“嗯,这于老六算是跟许小波焊上了。那个钱飙现在给于老六哄的挺溜,但这小子心术不正,上位之心太盛。他弟弟钱斌就在普高。他俩肯定有动作。看住他们。”
阿莱点点头,然后不解的问:“哥,你怎么不亲自给许小波提个醒?你一直暗中帮他,他也不知道。也不能领情。”
张亚俊穿上皮夹克,活动着胳膊说:“我不需要任何人领情。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再说,他有他的圈子和判断,我没权利去干涉任何人。”
阿莱点点头。张亚俊躺回小沙发,不再说话,默默的看着静音的电视里,那欢快的画面。
他看电视很少放声音,那样会影响他的警觉。很多时候,他都是半躺在沙发上,看着静音的电视上的随意画面,来想一些事情,很累,但,他得扛。
但凡他一打盹,那些黑暗中的利爪,就会撕破他,和他守护的兄弟。
有责任感的人,往往会活的更累一些。
阿莱看了看略微疲惫的张亚俊,略微心疼的小声说:“哥,你歇会,我出去了。”
张亚俊点点头,然后轻轻的说:“许小波要是找你,你就出手,要是不找你,你就不用管。”
阿莱点点头,不再多话。
他刚要开门,小金鱼就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了。她跑到张亚俊身边,上下看着张亚俊,关心的说:“听说那边砸场子把你伤了?怎么样了?”
张亚俊笑了一下,动了一下受伤的胳膊说:“没关系,胳膊划伤而已,就是客人喝多了。我也不能太动粗。躲闪慢了一点。别在意。”
小金鱼气的跺着脚,娇嗔的坐到张亚俊怀里说:“10多个人拿酒瓶扎你,你还说躲闪慢,要真躲闪慢,伤的就不是胳膊了。这个铁驴真是的,自己躲耗子洞里不出来,弄个秃狼天天的惹是生非,还得你给他擦屁股。”
张亚俊笑笑对小金鱼说:“你今天的话有点多。”
小金鱼没住嘴,还是气呼呼的说:“这个秃狼就是故意搞事的,整天闹事,今天要不是他先动手,那帮人能打红眼?一看人动真格的了,他跑了。那场子可是他罩的啊,他跑了,还得你上。要我说,铁驴让他看,你就别掺合,看黄了才好呢。与你也没关系。”
张亚俊笑了笑,揉揉小金鱼的肩膀说:“我不为秃狼,那场子里混饭的大部分都是我兄弟。我不挡一下,他们怎么办?再说,是铁驴的大本营。虽然他现在不信任我。但毕竟他给过我一口饭吃。我得念旧情。”
小金鱼掀着张亚俊的衣服看着伤口。心疼的说:“你啊,别总弄江湖义气之类的,现在啊,不流行了。”
张亚俊苦涩的一笑说:“嗯,也许吧。”
一直听着,也想找机会也劝劝张亚俊别理秃狼的阿莱,看这话题唠崩了,就赶忙说:“哥,那我先出去了,我去年货街盯着。”
张亚俊点点头。阿莱赶忙退出了门。
温馨的小房间里,张亚俊和小金鱼渐渐的依偎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