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许小波拿钱把鲁刚的货钱给了，鲁刚虽然不大乐意，但也没敢说什么。

然后许小波把钱分别转给孙芬芳和赵阿勒的折里。自己也留了三分之一，看着存折上的3万多块钱。许小波心里很踏实，他忽然感觉到了赚钱的成就感。

他喜欢看到存折上的数字蹭蹭的涨，看着让人踏实。

弄完这些，许小波回到家里，看着母亲田美英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又添了许多喜庆的小物件，他心里很安逸。

听着厨房里热闹的锅碗瓢盆的响声，闻着香喷喷的菜香，看着电视里喜气洋洋的节目。许小波安静的躺在热炕上。看着窗外午后的蓝天。他感觉心很静。

呆了一会，许小波想起了家里的欠账本，他起身拉开电视下的五斗柜里的中间抽屉，拿出那个账本，打开一看，忽然鼻子一酸。

账本里的一行行数字已经划掉很多。看得出，田美英凭着缝手套之类的零工，一点点的都还的差不多了。尽管沉默少语，但田美英却依旧活的堂堂正正。许小波叹了口气，把账本放了回去。他不明白，有时候这种争强好胜的心，到底好不好。

他走到屋外，看着梁倩没上锁的家。他想着去年过年和梁倩热热闹闹吃年夜饭的情景。现在想想，还蛮温馨的。

她过的还好么？

尽管一个屋檐下，他却一直没再见过梁倩。有一年了吧。看着袅袅炊烟的梁倩家。许小波笑了笑。然后进了屋。

晚上，许小波和田美英看着春晚，吃着年夜饭。听着门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许小波心里很踏实。他看着小品哈哈大笑。看到好笑处，田美英也稍微抿着嘴。

快整点跨年的时候，许小波赶紧出去放了鞭炮，然后吃着田美英刚刚上桌的饺子，之后就心情激动的随着电视里春晚的主持人们一起看着表。当秒针过了12点的时候，许小波和电视里的人一起欢呼：“跨年啦，跨年啦。”

很奇怪，在心理上，许小波忽然感觉很不一样。就这一跨，这一秒一过，就是又一年。

收拾好碗筷，家里所有的灯都开着，就这样，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许小波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想着事情。一夜未睡。安安静静地守着大年夜。

一夜未睡的还有余亮，这段时间奔波的他真是心累。为了不把乔羽扯进许小波的这些事里。他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再联系乔羽。他怕别人看见他们有联系，而连累她。

而且，每天跟许小波过的都得提高好几个警惕。弄的也没精力和乔羽联系。过年了。小花蛇一直没有动静。余亮可不认为小花蛇是什么大度的人。

余亮一直琢磨小花蛇不动他们的原因。但没琢磨明白。要么有外援打压他，要么就是他有什么打算。

他可没许小波那么心大，说只要小花蛇不动就不用理他。要咬人的狗不叫。不整明白小花蛇。余亮心里就一直嘀咕。

一夜未睡，初一的早上，余亮起身去了老乔两元店找乔羽。却看见店铺锁门。按理说，正月是不开店，但是她们家不是住楼上么。

给乔羽打电话，还是无法接通。就跟昨天给她打电话拜年一样，无法接通。余亮心里忽然着急起来。开始又给乔羽发短信。

“乔羽，在哪呢？我在你家门口呢。”

余亮哈着手，把手机揣回口袋里，知道乔羽不能给他回信息。这时候，他手机忽然响了，乔羽回的电话。

“喂，余亮，在哪呢？”

“喂，乔羽，在哪呢？”

两人又同时问话。然后余亮微微一笑。问到：“给你打电话无法接通，给你新年快乐短信也不回。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