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十个年轻人离开之后,毛老三留了下来。而白木边此时才把目光落在了墙角缩着的文兵身上。
扯开文兵嘴上的胶布,白木边还是那句话:“你可认得我?”
文兵惊惶的只知道点头,因为他听过白木边的名字,而且是在地下世界洗牌之前就知道了这个名字。期初他听说地下世界被一位白先生白木边统治之后根本没多想,以为是重名罢了,可现在,在这灯光明亮的办公室内,看了这么久,他终于想起来了,也明白两个白木边本就是一个人!
“不错,看来你是想起来了。那么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的吗?”
“白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是白世凯让我这么做的,我鬼迷心窍,求您饶了我,饶了我......”
白木边笑着,却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到了办公桌边,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厚玻璃烟灰缸,而后又重新蹲在瘫软地上的文兵面前。
“一共是两年三个月又八天,你们每隔三天就会来找我一次,然后欺凌。对吧?”白木边自顾自的说话,同时将文兵的手按在了地上。
边上的毛老三心里惊骇和疑惑。听白先生的话应该是和这文兵有仇,而且文兵曾经两年多经常去殴打白先生。这,这怎么可能?白先生什么手段?会被文兵这种闲散的混子殴打?这,这太不合逻辑了吧?
不管毛老三怎么纠结,可文兵的反应上来看他却又不得不面对“白先生曾经长达两年被殴打”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
白木边自己其实是没怒气的,他的身体却怒意升腾。这便是执念了,哪怕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已经魂飞魄散,这身体依旧保守着这份执念。白木边想要彻底的理顺这具身体那就必须要帮着了却这段执念。
“砰,咔!啊!”
白木边话音一落,手里的烟灰缸就重重的砸在了文兵的一根手指上,第一节的指骨瞬间碎裂,惨叫声渗人。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白木边问了一句,而后不等文兵回答,烟灰缸又是一起一落,接着砸碎了同一根手指的第二段指骨。
“我说,我都说,求您放了我,放了我......”文兵有些语无伦次,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能活着离开,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足足一个小时。白木边问完了他想知道的所有事情。但烟灰缸却没有如文兵希望的那样停下来。执念和身体原主人的死亡,这便是根深蒂固,哪里会简简单单的便完结报复?
从手指到脚趾,再到膝盖、手肘、肩膀......文兵全身上下所有关节骨头都被敲碎。烟灰缸被白木边的真元包裹,似乎无坚不摧,一路往上砸。当文兵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的尸体软乎乎的,拿捏着就像是无骨的面条。
这让一直在边上观摩全程的毛老三浑身寒彻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