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公司的工作,顾松又乖乖回到学校上课,饭都没来得及吃,只能从校门口买了两个包子,卡着上课铃进了教室,然后就赶紧捏着包子往嘴里塞。
读档前顾松从没有这样的烦恼,现在是觉得这样真的有问题,总不能一直课间和中午晚上去安排指挥。
要不尝试向盛哥提一下只上两三天课的事?就算被踹也值得试一下啊。
下午第一节课就是语文,程盛进教室先抽查作业,越抽查脸越黑。昨天布置把孔雀东南飞背下来,结果连着抽查了五个了,没一个能背超过10句的,气得他直接点了期中考的第一名顾松。
正低头咽着最后一口包子的顾松不得不站起来。
完蛋了,他也没全背下来。
好歹不能一句不背,他僵硬地站着,僵硬地背,嘴巴一边动着一边顺势把包子咽了下去。
旁边的钱志看着惊为天人。
顾松本来以为自己背不下去的,没想到背着背着,大脑里的记忆似乎复苏了。读档前的顾松在这一段时间极为认真,那次程盛抽查背这篇长诗,确实只有顾松全部背了下来。
现在顾松各种事情分散精力,反而不能做到当年那样。但站在课堂上背了开头,居然最终一直背完了。
程盛满意地点了点头,表扬了顾松,喷了一顿其他人。
被抽查的其他人低着头幽怨,其他背下来的学生恨不能也被抽查一下出出风头。
顾松心里不禁猜测:莫非遇到一些特别的情景,自己一些当时印象深刻后来淡忘了的记忆可以复苏?
这个不好掌握啊!
顾松走着神上完了这节课,下课的时候,程盛说:“等下课外活动的时候,全部到操场集合,高二年级大会,钱志,岳珊珊,下了第二节课迅速组织大家过去。”
其他同学议论纷纷,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顾松猛的想起来当年他扬眉吐气的这次大会,现在天天想着自己的商业大计,反倒一时忘了。
顾松也不由得好奇,这次还会不会那么巧合。
下了第二节课,钱志大嗓门就开始吆喝,整个高二的学生从各个班往操场汇聚。等到第三节课铃一响,操场上基本就站齐了。高三学生没有所谓的课外活动,都在教室上自习,高一的新生好奇地从走廊或者操场旁边的篮球场围观。
例行是领导先开始讲话。
学校也是用心良苦。这是文理分班之后第一次大考,这次大考实验班用了跟其他普通班一样的试卷。学校特地召开了这次全年级的表彰大会,为文理科前十和平均分第一的班级颁奖状。
说穿了就是刺激这帮孩子,尤其是理科普通班一些有志气的学生。
理科前十除了第五和第九名,其他一水的实验班学生,而第九名还是实验班转到普通班的。
文科前十里,除了顾松,肖璐婷和代祥也国庆节后转到了11班,这次分别拿了第二和第七。
这样整个文科理科前10,二十人里实验班出来的占了十二个。
作为理科班平均分的第一名,实验班更是压了第二名一大截。文科班里1班没拼过11班。
校领导慢慢地宣读成绩,普通班人堆里响着低沉压抑的嗡嗡声。
站在队伍里,顾松看不见最另一头的12班那些老同学们的表情。
等台上喊了他的名字,顾松往主席台走,上楼梯的时候倒是看见实验班的队伍里,有些人的表情很是复杂。
贺铭黑着脸,嘴角不屑。有些在实验班排名靠后没机会上台的人,脸上也有羡慕。当年他们也都是各个初中的尖子,如今荣誉与自己无关,他们只是操场上近千人中的一份子。
顾松上了台,这次站在左手边第一个。
没想到王盛魁还是站到了最左边。
看来读档前他也是有意的。王盛魁把奖状递给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有志气,保持住!”他微微躬身感谢王盛魁。
看台下黑压压的一片,顾松没有了当年的激动。这一次有了不同的人生格局,顾松更添紧迫。
如果说高考是一场千军万马独木桥演习,那社会就是充满嗜血猛兽和迷途险境的大荒。那些通过演习进入大学的人,只有极少数人最终能从大荒中崛起,不致任人鱼肉。
放学回家,顾定慎和雷春红却看着奖状喜不自胜,这毕竟是全市最好高中的文科第一。
饭桌上,顾松问:“爸妈,你们门面租下来没有?”
雷春红开心得很:“市场里有想转手的门面,原来做的也是童装,正在跟她还价,看货在内一共多少转让费。”
顾松只想他们暂时也还有事情可以做,不累,过得充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