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陲南疆的重峦叠嶂处的一块腹地中,有一处偌大的城池,城池内屋宇鳞次栉比,贯穿南北落错分明,中央街道两边,客商酒肆比比皆是。偶尔几处调风弄月的花肆穿差其中,再配上街道商贩客旅来往穿行,喊唱叫卖热闹非凡。在城池中央大道的近头,坐落着一处宫殿,宫闱内朱墙碧瓦,殿宇中雕梁画栋,亭台水榭,朱阁青楼镶嵌于中,更显典雅精琢,虽无帝都的气势磅礴,雄伟壮观,但也不失家碧玉优雅之美。在看主殿的城楼上挂着一块鎏金大扁,扁额上龙飞凤舞的狂狷了三个字玉楼宫。这便是当年执掌天下的先帝所封赐。包括这昭越首府静宁城。
这昭越国国土不大,边邻昔蛮,东倚天朝,隶属天朝的属国,每年岁更都要上朝纳贡政事来往,以及天朝的军力相衬。
在玉楼宫的一处精致别院内,一位妙龄略带柔媚的少女,如悲凄的怨妇般,呆呆的坐在闺房厅内茶桌边上,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手里已经枯萎的芍药,这便是那日回来的风铃儿,此时的风铃儿没有了平日里的英气飒姿,眼神中透露了几分哀怨悲切,让人产生一种拦怀宽慰之心。芍药上边淡红色的花瓣已经枯萎掉落,只剩下中间的花骨和枝桠上仅剩的两片残叶。自打那日和暖心人道别后,风铃儿回到宫中有好几日这般不言不语,痴痴的静坐拒不见人。包括现在自己已在外候着的两位兄长,风无言、风无行二人也被拒之门外。
这时老远便看到一位金袍加身,头戴王冕略显慈眉面善两鬓斑白的老者,身后跟着侍从,快步向这里走来,这便是昭越国国主风沧明。
“儿臣见过国父王。”两子恭敬的向风沧明行了一礼。
风沧明招了招手免礼道:“还是不愿见外人吗?”
一身锦衣略显白皙俊秀的长子风无言行礼道:“听侍女讲这几日都是这样,拒不见外人,今日我和二弟特为此而来也被拒之门外,也不待见。”说完风行言叹了一声。
虽然风铃儿母后早逝,但是这两位胞兄对她确实疼爱有加,视若心中珍宝。
“妹到底是怎么了?前几日大哥政事繁忙,我便未扰便独自一人前来相看,妹也是拒不见人?今日拉上大哥一块来此也是拒不相见。”略显健硕皮肤有些黝黑的次子风无行,线条分明刚健的脸上有些忧愁望向风沧明。
风沧明听完二子的讲述后。便慢步走至门前,俯身轻扣门栓,语气放缓的喊道:“铃儿,是为父,你门打开父王有些话要和你讲。”
怔怔发呆的风铃儿,听到是父王的声音后,身子动了一下,便起身向门前走去。
“父王,你找儿臣有何事情?”风铃儿语气平常的问道。
“你先把门打开,让为父进去讲可以吗?”这时候的风沧明俨然没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像是一个平常的父亲在婉求自己的孩子一样,温柔的问道。
嘎吱一声,门从里边打开,风铃儿连礼也未行并向里面走去。风沧明身后二子也随父进入屋内。看到风铃那落魄且消瘦的身影风沧明叹气道:“是何人欺负你?你给为父讲,叫你二哥去教训他一顿。”说完风沧明便在茶桌前坐下,两子立于身旁,风铃儿坐于对面。
“就是,有二哥哪!你给二哥讲?二哥替你去修理他。”风无行说着便伸出了自己黝黑健硕的臂膀。
“你说啊?大哥也可以替你主持公道啊。”风无言面带急色的看向风铃儿。
“你们好烦哦!”风铃儿娇怒的看向父兄,继而站起,微笑地向众人施礼道:“父王,大哥二哥,我真的没有事儿,也没有人欺负我,以你们妹的性格,只有我欺负别人哪有人欺负我。”
“那你为何这几日,寡寡欲欢,神色黯然?还把自己关在房门中拒不见外人?。”风沧明疑惑的看向风铃儿,风无言二人也疑惑的像这里看来。
“那是因为出行时间太长,回来怕父王责罪,所以才把自己关在房门中,故做此状以此蒙混过关,博得你们同情免受责罚。”风铃儿无奈的撒谎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