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贾思敏昨天来过之后,针王程仲进以下简称程三针的思维就开始错乱了,他一直在思考着一个新的问题,十八年的鼻炎,一针就解决了三年悬而未决的牙疼,也是一针就解决了贾思敏说的晴天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同样是针灸,又是同样的病人,他又是怎样运用的神乎其神的呢?这个年轻人究竟掌握了什么样的针灸技术?或是他有什么特异功能吧?行医四十多年了,自己怎么说也算是针灸界的大佬了,难道自己程三针是浪得虚名的吗?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程三针,以至于他整个晚上都失眠了,早上起来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发现自己倏忽间老了许多,黑眼圈不说,眉眼也苦楚着。不行,得找师兄商量一下,不能让晴天这个外来户就这么瞎折腾下去,得想想对策才是。想到这,程三针赶紧洗把脸,匆匆吃了几口早点就准备出门。
“程大夫在家吗?”门外,一个年轻的女声问道。
程三针正要穿外套,听声回头一看,阿玲扶着朱百万走进了客厅,程三针忙放下外套上前招呼:“阿玲呀,快进,快进,自家人还客气个啥?小朱这是怎么啦?”程三针明显在故作姿态,朱百万发病是他第一个发现的,肺癌不治回来也没有瞒过他的耳朵。
阿玲扶着朱百万坐到沙发上,程三针忙着沏茶倒水,忙毕坐到一旁,细细地观察着朱百万的动态。
朱百万顿咳了一下,轻声说道:“程大夫,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今天来麻烦你个事。”
“小朱客气啦,有啥麻烦不麻烦的,你有啥事尽管吭声,只要叔能帮上忙的,叔一定尽最大努力,可别藏着掖着,噢!”
“这样,”朱百万用手摸了摸胸脯,说道,“我这肺病想请程大夫帮忙针灸一下。”
“嗯?”程三针一哆嗦,惊呼了一声,慌忙站起身摇了摇手,“不行的,不行的,你那病大医院都没辙,叔算个什么鸟呀你可千万不敢拿叔开涮哦,叔胆小,可经不住吓的,奥。”
阿玲急忙起身说道“程大夫,你先别急,坐下慢慢听百万把话说完,你再做决定。”说罢坐下替朱百万抚摸胸脯。
程三针忐忑不安地重新坐了下来。
“是这样,”朱百万清了清嗓子,说道,“齐怀阳这个人,程大夫知道吧?!”看见程三针点了点头,朱百万继续说道,”昨天下午,齐怀阳去我矿上拉碳,引了个叫晴天的针灸大夫,这个,咳,咳。。。”
“又是晴天?”程三针一声惊呼,打断了朱百万的话,随即感到自己失了态,忙用手捂住嘴巴,看着朱百万点点头,摆手示意继续说。
朱百万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这个晴天给我号过脉之后,说我这病不是肺癌,说啥?噢,胸膜炎,这病是胸膜炎治疗不及时或是盐水挂多了,转成了胸膜积液。我起先坐在床上,身后垫了几个被子气还喘不过来,他问,能扎真不?阿玲说,能!他就给我手腕上扎了一针,我立马就不喘了,你说神不?”
“嘶”程三针猛吸一口凉气,惊惧地问道,“真的是扎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