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程三针灰头土脸的回到医馆后,正愁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正好文可信的儿子文奎尾随进医馆问诊,程三针就没好气的冲着文奎发了一通无名之火,骂的文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在妻子和张三孬的劝说下才总算消了气。
程三针坐在沙发上屋子看着天花板发呆,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绞尽脑汁已经计划好了的事儿,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泡汤了呢?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意外?是不是陈广平出卖了自己?又或是郑英儿这个傻丫头向晴天事先透露了什么风声?又或是眼前这个傻啦吧唧的张二孬看穿了自己的门道从而暗地里向晴天说道说道?细细一想,陈广平是自己的徒弟,并且一直追随着自己学医,再说程陈两家还有这么多年的交情,就是给小伙子一万个胆他也不可能出卖自己的老师。郑英儿就更不用说了,自己的女儿到底怎么样自己还不清楚嘛?要怀疑就只能怀疑眼前这个张二孬,傻啦吧唧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双牛眼睁开来真的比牛眼还大,为了跟上晴天学什么点穴术连家都不回了,他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想到这儿程三针便眯着眼睛细细地观察起张三孬来。他真的不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张二孬而是张三孬,如果这时候他要知道黑汉子兄弟俩已经私下里偷偷掉了包,他的潜意识还不会真的如大风中的长发一样凌乱了。。。
张三孬一边给程三针切茶倒水,一边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紧紧地闭着厚厚的嘴唇,生怕自己一不留意暴露了身份。
张三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原来呀,张二孬为了跟上晴天学习,算了算时间短时间无法回栎阳去,就抽了个空偷偷的去邮电局向家里发电报快递,一边说明信息,免得母亲牵挂自己,谁知道刚走到十字路口,却看见路口围了一群人,听围观的人议论说一个煤老板的小车撞倒了一个外地人,于是张二孬就扒开一群,挤进去一看,大吃一惊,没想到躺在地上的竟然是胞弟张三孬,于是他赶紧上前把张三孬扶起,就在他伸手的刹那间,张三孬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身,兄弟二人同时骇了对方一跳,于是乎两个人大眼瞪着大眼愣了半天才缓过神。
“二哥!”
“三弟”
张二孬和张三孬同时吃惊地叫着对方,继而激动的上前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二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激动地泪水……
半晌,兄弟二人分开,张二孬激动地查看着张三孬的身体,“三弟,没事吧?身上哪儿不美气?”
“没事没事,二哥,真的没事,”张三孬兴奋地说道,“就是肚子里边有些烧心。”
“妈的,烧心?”张二孬一把推开张三孬,铁青着脸向小车看去,煤老板一个很文雅的中年人,这时候正站在车门边扶着车门浑身战栗,倏忽间看见张二孬的黑脸,中年人清瘦的脸上赶紧挤出了一丝笑纹,机械的向张二孬点了点头。
“兄弟,真的不好意思,真的对不起……”
“马磊隔壁!”张二孬愤怒的裂开大嘴,用手指着中年人说道,“用车把人撞到了就会说一声对不起,马磊隔壁!叫俺把你拾掇一顿,俺再对你说一声对不起。”说罢晃动拳头就向中年人走去。中年人吓得赶紧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脸色发白,上牙齿和下牙齿一边战斗着一边从那薄薄的嘴唇里发出了呼号的声息,“爷爷呀,别打我,你要多少钱我都愿意……”
眼看着张二孬就要出拳打人,围观的人丛中飘然划过来一个清瘦的身形,径直穿插在张二孬和中年人的中间,轻手托举,就把张二孬的出拳的右臂托在了空里。
“瓜子张,别打人,有事好商量!”清瘦的身形轻声说道。
“呃”电光石火之间,能轻而易举托起张二孬的数百斤重力之拳的绝非等闲之辈,张二孬甚是惊讶,听到声音定睛一看,须臾间转怒为喜,“申教练,你怎么在这里?”
清瘦身影原来是省武术学院的轻功教练申红影,只见申红影咧了咧嘴微笑着放下手臂,一伸手不慌不忙的把蹲在地上的中年人拉起,轻声说道:“奶奶的,今天我要不经过这里,你这一拳下去非把陈矿长交代到这里,”说罢转头问中年人,“陈哥,你也是的,怎么开车这么的不小心,你要撞人撞谁不好?非要去撞瓜子张的兄弟?”
“兄弟,不好意思得很,今天出门走得急,没有顾上戴眼镜,六百多度的近视眼,你说我开车能不撞人嘛?”中年人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嬉笑着说道。
“我来介绍一下,”申红影指着中年人对张二孬说道,“这是我表姐夫,是咱彭衙城郊乡煤矿的矿长,大号陈发财,”又回头指着张二孬对陈发财说道,“这是栎阳的张二孬,是个武林中人,外号瓜子张,你用车撞的黑汉子是张三孬,是二孬的兄弟,”说罢向张三孬摆了摆手,“兄弟没事吧,过来认识一下陈哥,一会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哈哈!陈哥可是个财桶,要别的什么不敢说,要钱嘛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