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呀,俺有个提议,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张三孬微笑着说道。
“说吧,俺不见怪!”张二孬笑了笑。
张三孬伸手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俺想代替你几天,就几天,等俺把书拿到手之后,俺们再换回来行不行?”
“嘛意思?俺没有听明白。”张二孬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弟弟问道。
“俺是说,”张三孬比划着说道,“你把你在彭衙的情况给俺说一下,然后你会栎阳看娘去,在家最多呆上两三天,你然后再来彭衙,到时候俺的问题也就全部解决啦,中不中?”
“这样啊?”张二孬一拍大腿叫道,“中!中!为了你的婚姻大事,当哥的这也就豁出去啦。”说罢就把自己来彭衙的前因后果仔细地向弟弟讲述了一边,讲完了之后又和弟弟互换了外衣,然后看了看弟弟的头势感觉不大妙,又拉着弟弟去理发馆理了一次发,理得跟自己大致一样这才罢休,随后又交代弟弟少说多做,以免暴露身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兄弟二人出了理发馆后就分了手,张二孬去长途汽车站坐车回栎阳,张三孬径直去程三针医馆,当张三孬走到北街十字的时候正赶上小林在质问程三针,他就顺便看了一会热闹,
眼见了小林的厉害、软柿子的懦弱、程三针的落败,然后趁着程三针回身的时候紧步抢先进入程三针医馆,旁若无人的坐到上发上传茶倒水,然后很悠闲的品着茶水,看着医馆的四周陈设,心中暗自嘀咕,医馆的变化与自己昨天溜进来冒充张二孬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呀,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个叫陈广平的小子仇视自己的眼神和那几个接受针灸的患者对自己漠视的目光……
程三针坐到沙发以后,张二孬机械的很不情愿的给程三针沏了一杯茶水,然后就坐下来冷眼看着程三针,无意中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张三孬想把目光拿开,却又拿不开,因为他从程三针的金鱼眼中看到了与刘青山一样的悲哀与怨愁,二者的眼光中唯一不同的感觉是程三针的眼光中多了几份杀机,确切一点说分明是流露出了杀机,张三孬一惊,这家伙是不是杀过人?因为在剧组他有一个同行是刽子手,因为厌倦了杀人的工作而提前退休了,又因为儿子是导演助理的缘故就直接在剧组干起了武术指导,而这个时候的程三针,其眼神与刽子手的眼神何其相似,想到这张三孬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二孬,叔问你一个事儿,你可要如实回答哦!”程三针用疑惑的目光盯着张三孬说道。
张三孬机械地点了点头。
“那?昨晚你去金刚家了?属实?”程三针问道。
“金刚?”张三孬一听金刚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口中不由得念叨了起来,“金刚?……”猛然,他一拍脑袋惊叫道,“俺知道了,你说的就是外国电影金刚中的那只叫金刚的大猩猩,对吧?啊哈,这个俺知道,俺就爱看这部电影,那个金刚好神奇哟……”
程三针大窘,知道自己又撞着南墙了,刚想训斥张三孬,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郑英儿和陈广平的笑声打断了。
“嗬……”
“啊哈哈……”
两个人看着张三孬的楞样儿直笑弯了腰,直笑得喘不过气来。
“不要笑啦!”程三针站起身将茶杯摔在了地上,大声嚷道,“不要笑啦好不好,没看见我今天倒霉吗?我已经够倒霉的啦!”
程三针一发火,郑英儿和陈广平立即止住了笑声,静静地看着程三针。程三针拿眼回顾了大厅一圈,当目光扫到张三孬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啊哈哈……”
张三孬在沙发上斜身坐着,一双眼睛白多黑少茫然的看着大厅滴溜溜地乱转,他弄不清别人在笑什么?他也无暇估计别人的心思和想法,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弄明白晴天是谁?那本祖传的书籍到底放在那里,只有解决了这些问题,自己和刘云的问题也就不算是什么问题了。不过他无意间的目光动作却暴露了自己,作为侠盗嘛,说好听一点是侠,说不好听一点就是贼,而且是一个纯粹的贼,幸亏程三针和众人不是警察身份,也没有警察那样的辨别能力,要不然张三孬这会儿还不知道无地自容地要钻到哪一个地缝哩?
“瓜子,连金刚都不知道?”郑英儿一撇小嘴不屑地说道。
“要不,人家怎么会叫他瓜子张哩?”陈广平补充道。
程三针止住笑声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说的金刚嘛,不是电影里的那个大猩猩,他是医馆对面摆地摊的那个结巴男人软柿子的儿子,他家里你昨晚上去过,呶,医馆斜对面的就是,怎的忘性这么大?看来瓜子张这个名头配在你的身上一点也不哈。”
“呃俺明白啦!”张三孬眨巴着牛眼说道,“这个金刚就是一个碎小伙娃,不是多灵醒也不是很瓜,这个俺见过他。”张三孬不愧是张三孬,明明没有见过金刚,却由于江湖经验多,很早以前就学会了笼统说话,以话套话,现在正巧又给自认聪明无比医术无敌的程三针用上啦。
“没错,金刚就是一个十足的瓜子娃!”郑英儿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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