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红衣女孩看到张三孬一个饿虎扑食扑下窑顶掉进巷子里后,没敢停留,立即撒开双腿飞也似的绕过几家屋顶,然后从一户人家的楼梯下来,出的大门之后,又操近路绕过几个巷子七拐八拐,来到了二矿舞厅经理的办公室。办公室内,赵志远与儿子赵飞龙坐在办公桌旁聚精会神的下着跳棋,就连红衣女孩站到身边也没有察觉到。红衣女孩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父子对弈,然后很不耐烦的将盗来的书丢在棋盘上,一脸娇怒的抱怨道:
“爸,我回来啦!”
赵志远和赵飞龙二人同时惊了一跳,还是赵飞龙眼尖,看到破旧的线装本书籍的封面之后,伸手一把抓起,眼睛瞪得铜铃似地惊叫道,“大大扁鹊针灸书就是这样一本破旧书本,我还当是用什么红绸子还是黄绸子包裹着的哪种呢?!”说罢便急不可耐的翻看起来,并小声念道,“奏玉帝青辞,臣闻上天好生而恶死,下民畏死而贪生,上天虽云恶殺,但示劝惩于下民,非其人而殺之者有之。。。”
红衣女孩兀自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瓶可乐,去掉盖子,走到沙发边坐下,伸了伸懒腰,然后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品了起来。
“飞燕,我娃辛苦啦!”赵志远媚笑着放下手中的跳棋棋子,一边向沙发前挪着脚步一边温柔的说道,“为了你兄弟,爸让你去软柿子家里取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希望我娃能理解爸的一番苦心。”
红衣女孩原来叫赵飞燕,是赵志远的女儿,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轻启樱唇嘟哝道,“我体谅你哩,那谁来体谅我哩?你以为去软柿子家里偷晴天的针灸秘籍是在自家馍笼里取馍哩?哼哼,你都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多危险的?”
“怎么了?给爸详细说说。”赵志远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女儿微笑着说道。
“那,”赵飞燕轻轻地品了一小口可乐,悠悠的说道,“晴天的针灸术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因此上惦记他的针灸秘籍的人也就大有人在,再不说别的,光说今天中午吧,在出租屋内,包括我在内,大约一共是四拔人,我是第三个进去的,在我之前进去的是一个黑胖子和一个丑模式样的老碎娃,黑胖子就是住在程三针医馆里的那个栎阳人,叫什么来着?叫。。。哦,黑胖子叫个张二孬,就是祖传铁布衫功夫的那个,那个丑模式样的老碎娃是丢丢,我估计他俩都是去给程三针偷书的,在我后面进去的就是软柿子的宝贝儿子金刚。”
“妈呀”赵志远惊呼道,“这个金刚偷那个书干嘛?他又是给谁偷哩?”
赵飞燕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第四个进出租屋的人就是他。”
“呵呵,家贼难防呀!”赵志远慨叹道。
“当时金刚进出租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晴天的婆姨小林回来啦,就一个就地缩身躲进了床下,到了床下才发现那个张二孬和丢丢也先我一步躲在底下,”赵飞燕又品了一小口可乐,继续说道,“就在金刚蹑手蹑脚的翻书,把书将要拿走的当口,我一个毒蛇出动一下子把他就给吓傻了,趁着他发愣发懵的一刹那,我一伸手拿过书本就冲出来房间,冲出房间后,我用脚指头想了一下,街门口肯定人多,于是我就飞身向右上了窑顶,就在我冲上窑顶的一刹那,院子里就传来了叶子大声叫喊抓贼的呼声。”
“那接下来又怎么样呢?”赵志远迫不及待的插话问道。
“嗬嗬!”赵飞燕笑道,“一听到叶子的抓贼声,那几个贼娃子就拼了命的扑向窑顶,我一看不妙,就马上使出飞檐走壁的绝活拼命地在那些相互连接的房顶上左右冲刺,谁知道那个叫张二孬的栎阳人功夫也不赖,我还没跑出七八家,他就眼看着快要追上我了,就在跑到杨武家的窑顶的时候,你知道,杨武家的屋子北边是一条巷子,而且这条巷子也不窄,我看着巷子迟疑了一下,那个张二孬就向我扑了过来,我一失急,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那么大的劲?我一个凭空飞燕就飞到了巷子对面的窑顶上,再回头时,张二孬已经扑下了巷子里,只剩下金刚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杨武家的窑顶上看着我在发呆。”
“那,那个张二孬后来怎么样了?”赵志远焦急的问道。
赵飞燕嬉笑道:“嗬嗬。。。这个嘛?从一丈多高的窑顶上绊下去,你想能怎么样?会怎么样?嗬嗬,可能也许怎么样?欲知详细情况,这个得去问问张二孬本人了,或者你去问一下金刚也行。嗬嗬。。。”
“那个金刚后来有没有再追你?”赵志远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