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嘛?嘿嘿嘿,”吧台内的年轻男人轻蔑地笑道,“你们说的那个晴天我见过,昨天就在我这里吃过刀削面,看他的年龄跟咱们差不多一样大,而南大街的任大夫呢?年纪约莫不到六十岁也差不多了,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你们可别见怪,啊?任大夫吃过的盐都比晴天多,就凭这一点,我认为任大夫就应该给晴天当师父的。”
“啊呸”黑老二狠狠地向地上唾了一口,抬起右手指着吧台内的年轻人说道,“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学艺嘛?歹师父哪能教出来好徒弟?”
“嘿嘿嘿,”吧台内的年轻人红着脸笑道,“我就知道老二哥你会这样说的,你看啊,咱们东街大孝子文可信家的大小子不是去年考上了那撒交大了嘛,可是给他教过书的老师哪一个上过交大?这个又怎么说?”
“你说的上学跟学医就不能相比,上学凭的是自己的天赋和努力,而学医不但凭的是悟性和努力,最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学得是哪门那派的医术哩。”黑老二反驳道。
“错!我认为上学是学习,学医也是学习,两个都是一样的。”吧台内的年轻人据理力争。
黑老二不知道是不胜酒力还是被吧台内的年轻人给气得,总之,一张黑脸已经变成了黑红色,而且两眼圆睁,脖子上的青筋突起,似乎在摆出一副要命的样子。李军一看不妙,急忙向欲言又止的黑老二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停停停,我有一个问题,想说一下,既然老二哥说晴哥是任q的师父,而这位老板又说任q是晴哥的师父,况且两人说的都有道理,对不对?”说着看了看众人,吧台内的年轻人认为李军说的不错,嬉笑着向李军点了点头。李军继续说道,“咱就按照后一种说法,姑且以他为准,我想说明一下,晴哥和任q都给我娃看过病了,这个医术的问题我最有发言权,我和婆姨抱着娃是奔着任q来的,任q给娃看病的时候是以问病为主的,前边看过的医生认为娃是撒病,任q就认为是撒病,而且扎针的花样格式也没有多大变化,扎完针之后娃该咋样发病还是咋样发病,任q急了,就请来了晴哥给我娃看病,晴哥来了之后,拒绝我和婆姨叙述病情,直接给娃诊脉,然后说明了娃的病情,跟前边所有医生诊断的都不一样,接下来就在娃发病的时候给娃扎针,而且是一针见效,他的扎针方式也跟前边的医生不一样,我想说的意思是,既然任q是师父,为撒既人不得病也治不了病,不是刚才谁说吃的盐多吗?既然晴哥是徒弟,为撒徒弟能做到的师父却见也没有见识过?那我想问一下那谁?这个徒弟的医术是跟谁学下的?难道是做梦做下的不成?”
“就是得就是得,”黑老二附和道,“那谁,说话呀?”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吧台内的年轻人火红着脸,看着李军说道,“至于是真是假,见了当事人一问便知。”
“小林嫂子就是当事人呀,”黑老二眼睛闪烁着异彩,伸手指着门口的小林,向吧台内的年轻人说道,“你有疑问问问嫂子,一问便知。”
“老二,问你嫂子什么呀?”
正在这时,晴天走进了面馆内,一边顺势坐在小林对面,一边看着黑老二问道。
“晴哥来啦!”黑老二笑道。
“晴哥好!”李军欠了欠身子。
年轻的老板娘顺手捏着一个小瓷碗走了过来,将小瓷碗放在晴天面前的条桌上,麻利的提起大茶壶向碗里倒了些许热面汤,笑着问道,“晴大夫好!吃些啥面呢?”
“来一碗油泼刀削面,要大碗的。”小林抢先说道。
年轻的老板娘温柔的笑着看了看晴天,晴天温和的点了点头,于是,年轻的老板娘就唱了个“诺”,急步向里间走去。
吧台内的年轻人扭捏了起来,红着脸向晴天问道:“晴大夫好!我刚才听老二哥说任q任大夫是你的徒弟,这个是真的吗?”
“哈哈哈!”晴天笑道,“任q哪里是我的徒弟呀?”
晴天一句话,吧台内的年轻人和李军以及黑老二立时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着小眼发起了呆。
“你嫂子小林才是任q的师父呀!”晴天看着发愣的三个人,微笑着补充了一句,三个人一下子懵圈了。
“任q任任任。。。这真是的?”吧台内的年轻人一脸苦相,皱着眉头,撅着嘴巴嘟哝着。
“哪哪哪?”李军一脸疑问的看着晴天,问道,“晴哥,我说句话,你可别见怪,喔”
“嗯!”晴天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军舔了舔嘴唇,说道:“早起给娃扎针的时候,我怎么听任q说你是他新收的一个徒弟,这个是咋回事?”
“这还不简单嘛?”小林撅起来小嘴巴,略带恼怒的说道,“等一会晴天吃完饭给学生讲课的时候,你来看一下就知道谁是谁的师父,谁是谁的徒弟,这个现在给你再说你也不相信,你会无端的浪费唾沫。”
“小林嫂子说得对,就是的,谁是谁非到时候一看就明白了。”黑老二伸手挠着头皮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周字脸模样的小伙子风风火火的走进了面馆,左手向怀里抱着一沓八开大小的广告纸,约莫上千张的样子,右手捏着一张,痴痴的盯梢了一下面馆内的五个人,然后飞快的走到吧台旁,向黑老二、李军及吧台内的年轻人每人散发了一张,继而回头走到门口,看着小林迟疑了一下,还是向小林和晴天一人撒发了一张广告,然后迅速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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