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很郁闷的走出了杂货店,肚子便不争气的鸣响了起来,便四下里环顾,看到路对面的牛德顺羊肉馆人来人往,可是伸手在口袋里摸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将惠红伟送的羊肉票都给了小林,而且由于昨天晚上杨小军打着惠红伟的旗号讨要治疗费的时候,自己固执的坚持给了钱,惹恼了小林,直弄得自己身无分文。
“哎”晴天叹了口气,将针具装进上衣口袋,两手一摸腰间的皮带,使劲吸了一口气,紧缩腰腹,将皮带往紧的扎了扎,然后抬头挺胸,大踏步的向南大街走去。
南大街小旅馆门口,矮胖老头正悠闲地坐在躺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听着半导体放着的秦腔。秦腔是一个女声在幽怨的唱着断桥,女声前边唱,矮胖老头跟着哼唱。门口的另一边,沈文红在陪着孩子玩弹珠球,李军则站在一旁当观众,若有所思的观看者爱人和孩子的嬉闹。
小孩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很给力的将一颗弹珠球抛出了手心,沈文红急忙伸手去抓,却没有抓住,弹珠球一路滚到了街边,晴天正好走到街边,弯腰一伸手,捏住了飞速滚动的弹珠球,站起身来,看着小孩笑了笑,“小朋友好!”
沈卫红原本站起身是要追弹珠球的,一看晴天拾到了,楞了一下,才微笑着问候道,“晴大夫好!”
“晴大夫好!”李军也从脸上挤出皱纹问候道。
“晴大夫?”正在聚精会神听戏的矮胖老头突然站了起来,麻利的关掉手中的半导体,看着晴天,略显吃惊的问道,“你就是晴天晴大夫?”
“呵呵!”晴天走向前,将弹珠球递给沈文红,看着矮胖老头,微笑着说道,“如假包换!”
“哪啥?”矮胖老头顿时眼放精光,右手在嘴厚嘴巴上一抹,“咕噜”咽了一口口水,兴奋地问道,“我听任青海说,他拜了你做了他的师父,因为他的年纪比你打了一倍不止,因此上他就叫你小师父,这个是不是真的?”
一旁的沈文红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抱起孩子,面含温怒的看着矮胖老头,抱怨道:“你早上都问了八遍了,我给你说是的是的是的,你现在还问?你烦不烦呀?你这人真是的?”
“嘻嘻不急,不急。嘻嘻!”矮胖老头挤了挤自己略带两个花楞的露睛眼,嬉笑着说道,“我只问最后一遍,我只问最后一遍,这不是机缘巧合地遇到晴大夫了么?人生呀!相遇就是缘分,相知就是知己!你别嫌我老头子啰嗦,我就啰嗦一会会,一divsyaignnr;rrd>峄岫选!彼底庞沂忠环菩南蛏希湃罚粗钢绷鹄础br/>
“是真的!”晴天微笑着点了点头。
“哪?要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拜您为师父啦?”矮胖老头欣喜的看着晴天,问道。
“你都老嘴死脸的人了,你还拜个什么师?”沈文红侧头斜看了矮胖老头一眼,略带挖苦的口味说道,“咋着?你也想悬壶济世?”
“去去去!”矮胖老头面含桃花,一努厚嘴唇,不耐烦的向沈文红挥了挥手,“没有看见我正在跟小师父说正事呢么?你个死女子,你到什么乱呀?你?”
“老人家,不知道您拜师的目的是啥?可以说一下么?”晴天盯着矮胖老头的花楞露睛眼问道。
“小师父!你要听真话么?”矮胖老头快速地转动着眼珠子问道。
“嗯!”晴天应道。
“嗬嗬!你要口吐莲花?”沈文红看着矮胖老头嬉笑着问道。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矮胖老头面含蔑视的向沈文红挥了挥手,继而一边脸色,面含春光的向晴天比划着说道,“小师父!悬壶济世那些事,我就不弄了,你也看到啦,我这个身子骨比较弱,打小就弱,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弱。”
“嗬嗬嗬嗬!你那泼牛一样的身子骨也能叫弱吗?嗬嗬嗬嗬!”沈文红捂着嘴巴大笑了起来,“你那叫弱,世上就没有强壮的身子骨啦!嗬嗬嗬嗬!”
“滚滚滚!我这不是示弱嘛?一点儿语言艺术都不懂!”矮胖老头的胖脸从原本的桃花色瞬间变成了重枣色,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小师父!”矮胖老头比划着点穴的架势,“我想学你的点穴神功,如果人家攻击我,就这样,这样,在这样,我就轻轻地这样一下,问题不就解决了,您看,行吗?”
“嗬嗬嗬嗬!早上一出门,我就看这个老家伙不对劲,一直打听生日问满月的向我套问晴大夫的信息,这不,原形毕露了嘛!嗬嗬嗬嗬!”沈文红笑着说道。
“什么原形毕露?别打岔!我这叫真想,知不知道?”矮胖老头像个孩子一样忸怩着身子,眼含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晴天,“小师父!收下我吧?我保证一定好好学习,绝不给你丢脸。”
晴天沉思了一下,说道:“如果您老学医的话,就是从一百岁开始,也不算晚,可是,您选择的是武术,这个早已超出了学习的年龄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