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下关穴、左颊车穴、左地仓穴、左合谷穴。”
晴天每针灸一个穴位,老太太就小声的念叨一下穴位的所在部位及名称,似乎对穴位很了解的样子。
总共针刺了四个穴位,晴天便收起了针具。
“小师父,我想问一下,你可别见怪,呃?”老太太眼见着晴天收起了针具,一脸疑惑地看着晴天,问道,“我记得,我家老先生在其他中医跟前针灸的时候,都是头上和手臂上,以及腿脚上扎满了银针,而且还要后上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才来拔掉银针你怎么只拿了一根银针,而且只象征性的针刺了四个穴位就收拾了,你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啥意思?”晴天反问道。
“嗯嗯!”老太太哼唧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晴天,说道,“我也不用瞒着你了,我和我们家老先生都是省,三甲,医院的高级针灸师,确切点说,是特级教授级别,享受哪啥津贴,我们从医了将近四十年,也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了,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针刺的,你是不是认为我们是外行,不通医,就想着糊弄我们哩?”
“这个就看你怎么理解了?”晴天也很恼火,自己很认真很辛苦的给任黄海针刺治疗完了,对方不但将治疗费压倒了低谷,还处于镜中花水中月的状态,而且还没有一点谢意,哪怕是一丁点虚伪的谢意也行,怎么?这就直接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晴天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于是直接露出藐视的神态反问道。
“怎么理解?我认为你就是在糊弄我们。”老太太也看到了晴天的藐视眼神,于是,也就沉着脸很不客气的说道。
“咳咳!”晴天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要认为我是在糊弄你们,那就是糊弄了换句话,如果你要认为我是在给你家老先生治病,那就是治病了。”
“我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我们认为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是吗?”老太太的话语里充满了火药味。
“是的!”晴天答道,“你们也是医生,而且行医将近四十年了,应该听过这么一句老话,叫信医者治之,不信者不治!这句话出自扁鹊的六不治也就是说,你们相信我了,则会认为我是在治病救人反之,你们不相信我了,就会弄出好多莫须有的罪名,说我是在糊弄你们也行,说我是在骗你们也行,总而言之,只要你们站在与我对立的地方,我就是使出浑身解数治病救人,也抵不上你们的一句藐视和侮辱我的话。”
“嗯嗯嗯嗯?”老太太听吧晴天的一席话,老脸上顿时朝霞阵阵,为了镇静下来,急忙手捂嘴巴使劲的哼唧了一阵,然后稍事思虑了一下,便看着任黄海,问道,“老先生,你感觉扎完针脸上有什么变化?”
任黄海用手抚摸着左脸,慢慢地揉了几下,点了点头,说道,“疼痛好像能轻一点。”
“一点是多少?”老太太有点恼怒的问道。
“大约就是一头发丝或者一蝇子翅膀那么一点吧。”任黄海轻描淡写的向老太太描述着疼痛的缓解度。
“那就是说,疼痛一点儿也没有减轻嘛?”老太太顿时一脸惊喜。
“好像是吧!”任黄海附和道。
“咳”晴天听了这两人的对话,就好像自己突然吃了蝇子喝了粗一样,恶心透顶了。一口唾沫没有咽好,直接进了气管内,然后胸中气逆,整个人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那就明天继续针灸吧?”老太太站起身向任黄海说道,然后抬脚向门外走去。
“嗯!那就明天继续针灸吧!”任黄海附和着,立马站起身来,紧跟在老太太身后走出了房间门。
两个老家伙自顾自的走了出去,没有一个有礼貌的向晴天打招呼,晴天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看着两个老家伙走出了院子,小林才端着脸盆回道房间,一边在门后挂衣服,一边问道,“我看见那两个人走出院子的时候,兴奋得好像捡到了金元宝似的,是咋回事?”
晴天很无奈的说道:“能不高兴吗?先是很无耻的搞价,针灸一次五元,五元还在镜子里然后刚扎完针就怀疑,说我在糊弄他们最后问疗效,说是针灸后疼痛缓解了一头发丝,也叫一蝇子翅膀。”
“这?这?这?”小林的眉头几乎要拧成两个小疙瘩了,愤愤地说道,“真是无耻!这脸皮子也太厚了,比城墙拐弯处还厚。什么叫一头发丝?什么叫一蝇子翅膀?可恶!”
“可恶的远不止这些,”晴天无奈的说道,“这两个老家伙临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自顾自的说什么明天还要继续来针灸。”
“明天还要继续来?”小林像吃了炸药一样,一下子暴怒了,“踏马,这是把咱们这当成他外婆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行!明天坚决不能再吃哑巴亏了,要不然,咱们以后就没法继续看病了。”
“漂亮姐姐,谁要继续看病了?”一阵脚步声从院子里跑到房门口,是小萝莉,只见她将小脑袋伸进门口,看着小林惊喜的问道。
“哦”小林看到门口突然伸出个小脑袋,心里一惊,待看清楚是小萝莉之后,急忙微笑着问道,“云朵儿,你怎么跑来了?你姐姐哩?”
“姐姐在后边,还有我妈妈。”小萝莉站在门口,用手指了一下门洞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