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朱百万一拍大脑,说道,“张队长,你赶紧到医务室,把李医生叫上,拿上一副担架,把那个人先给抬上来,看看能不能救醒,其他的事后边再说。”
“好唻”张队长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出了客厅。
“阿玲,你联系一下老仵,叫他赶紧带上家具来上,咱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朱百万向阿玲吩咐道。
“嗯!你也小心一点,去吧!”阿玲应了一声,急忙走进卧室,穿好外衣,然后出了客厅,找人去了。
“麻地!”朱百万走进卧室,从一件上取下外衣,一边穿着外衣,一边向外走,还一边小声嘟哝着,“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想我朱某人刚刚经历了一场人生生死,咋就又摊上这种倒霉的事呢?”
朱百万出了客厅,就向医务室走去。医务室就在修理方的隔壁,离矿井口也就三十多米距离。而朱百万住的房子却离矿井口要一百米左右,离医务室那就是七十米左右的样子。朱百万还没有走到医务室,就看见两个矿工抬着担架从井口那边走了出来,张矿长和李医生一左一右护在两旁,急匆匆的向医务室走去。
医务室不大,大约二十多平米的样子,进门口的街窗下,是一张学校里课桌一样的条桌,条桌上摆放着一些书籍、台历、血压计、酒精盒等用具,很是井井有条,也很干净。条桌靠墙,是一个档案柜子,上边没有一件档案,各种药品倒是放置了不少。档案柜向里,是一个架子床,上铺没有主人,堆放着一些纸箱之类的物什,下铺铺着褥子床单,被子成方块状放在里边。与架子床相对的墙边,是一张医疗床,一个五十多岁浑身煤灰的中年人,就仰面朝房顶睡在上边,一副睡得很香的样子。
朱百万走进医务室,李医生正在给睡在医疗床上的中年人量血压,两个年轻的矿工和张队长静静地站在一旁,急切地观看者。
看到朱百万走了进来,两个年轻的矿工急忙向朱百万打了一声招呼,“朱矿长好!”
“你们好!辛苦了!”朱百万急忙向两个年轻的矿工回了一声好。
“朱矿长,睡在掌子面的就是这个人。”张队长用手指着医疗床上的中年人,向朱百万解释道。
“我怎么看这个人都点面熟?”朱百万走到医疗床边,看了看熟睡中的中年人,疑惑地说道。“嗯,张队长,赶紧去澡堂打一盆热水来,把这个人的脸擦净,我看看认不认识?快去!”
“哦”张队长应了一声,急忙向两个年轻的矿工吩咐了一声。两个年轻的矿工快步走了出去。
“血压九十到一百五,接近正常。”李医生收拾起血压计,右手摘下头上安全帽,头部摆了摆手,将偏分摆顺了,才说道,“体温三十六度,也正常。”
“哪他怎么还不醒来呢?”朱百万问道。
“可能是累了吧?”李医生猜测道。
“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人弄醒?”朱百万问道。
“可以针刺人中或者十宣放血,不过,你也看到了,这人脸上跟手上的煤灰太多了,需要清洗一下。”李医生有点为难地说道。
正在这时,那两个年轻的矿工端来了热水,张队长急忙指挥两人将热水脸盆放到医疗床边,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出去。两个年轻的矿工很听话的走出了医务室。
“热水来了,李医生,可以清洗了。”张队长提示道。
李医生从档案柜里取出一个毛巾,然后走到医疗床边,将毛巾在脸盆内摆了摆,拧掉水份,然后给熟睡中的中年男人擦拭面孔。须臾,中年男人的面容就显露了出来。
“咦”朱百万看着中年男人,轻呼了一声,说道,“这个人怎么跟程三针程大夫这么像?”
“哦”李医生也是一声惊呼,“我刚才就看这个人怎么很是面熟,总想不起来了在哪见过?你这一说,还真像?嗯,太像了,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哪?那就赶紧针灸吧!”朱百万催促道。
“嗯!”李医生从怀里取出银针袋,将针袋放在医疗床边打开,右手捏着一根针柄轻轻一拔,银针就捏在了右手的拇食二指中,左手在中年男人的鼻子下比划了一下,右手的银针就飞快地刺了进去。然后右手再从针袋上取出一个三棱针,左手一探,捏住了中年人的右手手指,再然后,右手的三棱针就对着中年人的右手大拇指直接刺了一下,秒速间,中年人的右手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其喉咙内“咕噜”响了一声,眼睛也就慢慢地睁开了。
“你是谁?”李医生盯着中年人的眼睛问道。
“嗯?”中年人皱了一下眉毛,反问道,“我是谁?这是哪里?”
“这里是西山头煤矿,我叫朱秋生,人称朱百万的便是。”朱百万看着中年人,自我介绍道。
“呃?秋生呀?”中年人两手按着医疗床沿一用力,坐了起来,看向朱百万,说道,“我是你程叔,程仲进呀,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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