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看你这出息?你跟这个叛徒较什么劲?”精瘦的年轻人说道。
“这个家伙就是欠打。”贾思敏牙齿咬得咯咯响,愤愤不平的说道。
“老贾,你不能打我。”杨文盯着贾思敏,刀条脸上闪过一丝诡异。
贾思敏好像真的是暴怒了,左手指着杨文,右手握拳半举着,一副马上开打的架势,吼道,“你再皮翻,看我不弄死你?”
杨文平静地笑了笑,说道,“我那个店对门就是托儿所,你家小宝这阵子可好?”
“嗷嗷嗷”贾思敏听罢杨文的话语,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立刻就没气了,原来暴怒的架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笑容可掬的面孔,“杨兄弟可好?你别跟哥一边见识,我是刚才喝了一口酒,一时酒精过敏,失态了,让你兄弟见笑了。嘿嘿嘿!”
“没骨气!”一旁的罗雪儿瞥了贾思敏一眼,顺下脸,嘟哝道。
“春风,来来来,里边坐。”李去病站起身,向精瘦的年轻人招呼了一声,一边向里间走着,一边对贾思敏说道,“思敏,往进走,赶紧给春风切茶。”
贾思敏应了一声,推开精瘦的年轻人的左手,脚底生风,向里间小跑而去。
精瘦的年轻人看着贾思敏的背影,摇了摇头,面露鄙夷之色。
杨文一看,危险远离,机会来了,赶紧点起脚跟,飞快的逃出医馆,似一阵风一样跑走了。
罗雪儿收起针灸托盘上的纸钞,继续给叫张姨的老太太针灸,那个叫李姨的老太太也凑到了针灸治疗床边,三个人相视一笑,聊起了最感兴趣的话题,醋罐子二三事。
里间左手第一个房间,是李去病的卧室。卧室内的条桌旁,李去病与精瘦的年轻人分宾主住下,贾思敏忙着切茶。
“爸!你这么急着找我啥事?”精瘦的年轻人看着东墙上的裱装书法,漫不经心的问道。
“春风,柳春风,这都半年时间了,你也不知道来看看爸,也不是我叫思敏叫你,你是不是根本就想不起自己还有个老子在这世上诈着哩?”
贾思敏盯了李去病一眼,急忙说道,“姨夫,你有事说事,别说与事无益的,春风这一段时间也不容易。”
“到你的水,哪来那么多的话?”李去病瞪了贾思敏一眼,说道,“春风,你知道爸这么急着找你干啥?”
精瘦的年轻人,呃,现在应该叫柳春风。咱虽然是解说员,但是也不可以对人家不敬。大家对于李去病姓李,柳春风姓柳,他们却父子相称这件事怎么看?呃,我就不卖关子了。李去病的第一个老婆姓柳,也就是柳春风的母亲,因为柳春风的母亲一直体弱多病,而李去病的医术大家也都知道了,说是半吊子,其实也就是名声大点,医术还不如人家半吊子医生。李去病也是挖空心思倾其所有,可就是治不好柳春风母亲的病,终于,在三年前,柳春风的母亲忍耐不住病痛自杀了,这是一个很悲痛的事情,柳春风因此就将责任全部看在李去病的身上,原因无他,谁叫你的医术这么不堪呢?学医几十年连自己的老婆都治不好,还有说什么脸面给别人治病呢?也因此,柳春风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甚至连姓氏也改成母亲的姓氏了,美其名曰为了纪念母亲,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而贾思敏的丈母娘,也就是映山红的母亲,是李去病早年的情人,这不,因为李去病鳏居,也就名正言顺的托词入住了李去病医馆,美其名曰照顾老中医。柳春风摇了摇头,疑惑地看向李去病,嘟哝道,“不知道。”
“哪个?咳咳!”李去病咳嗽了一声,说道,“清泉古城的阵法快要开启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一点,据江湖传闻,清泉古城的阵法大约在清明的前一天,也就是寒食节开启,具体时辰就不知道了。”柳春风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你知道打开阵法的办法吗?”李去病继续问道。
“听说了,据说是两样东西,一样是先天反八卦图,一样是黑曜石。”柳春风回答道。
“嗯!说得好!”李去病端起茶杯品了一小口茗茶,咂吧了一下嘴巴,向贾思敏挥了一下手,贾思敏坐到了对面的床沿上,兀自喝着茶水。李去病看了一眼柳春风,神秘地笑了笑,问道,“哪你知道先天反八卦图在哪吗?”
柳春风正在品茶,闻言一愣,放下茶杯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就是我叫你来的目的!黑曜石我在一个机缘巧遇之下,获得了九颗,足够开启阵法了。现在就差这张先天反八卦图了。”李去病顿了一下,品了一小口茶水,一仰脖子,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咕噜”声,茶水咽下了喉咙,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然后说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北大街十字有个阮柿子家,阮柿子家有个房客,叫个晴天,怀阳人,家传中医,特长针灸,他的手里有一本书,叫扁鹊针灸,书里面就有这个先天反八卦图。”
“等等等等,”贾思敏站起身来,左手端着茶水,右手急忙前伸晃动着,“姨夫,你的意思是说书在这个天手里?”
“嗯!”李去病眨巴着眼睛,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