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柿子家你去过吗?”程三针端起茶杯,慢慢地品了一小口茶水,问道。
“去过一次,还是十年前的事儿,那个时候软柿子家里还没有盖客房。”麻春胜解释道。
“如果让你现在到软柿子家里去,你能找到晴天住的客房么?”程三针问道。
“好叔哩,不开玩笑了,我都不知道晴天住在哪一间房子里,我怎么去找呀?”麻春胜苦笑了一下。
“也就是得,呃?”程三针笑了笑,侧身打开茶几下的小抽屉,取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圆珠笔,放在茶几上,说道,“我给你吧软柿子家的大概情况画一下,你也许就能看明白了。”说罢,翻开笔记本,右手拿着圆珠笔画了起来,一边画着一边解释着。“你看呃?这是软柿子家后边那两孔窑洞,呃?”
“嗯!”麻春胜一边看着一边点着头。
“你看,呃?这边是四间平方,这边也是四间,不,这边是一个两层,上下是四间,这前边也是一个两层,上边是几间房子我不知道了,这下边右边是两大间,左边就是一个门洞,门洞大约五米多长吧,呃?看明白了么?”程三针侧头问道。
“没看明白。”麻春胜摇了摇头,说道。
“我在给你画一遍,”程三针撕下刚才画的图形,用手一揉,扔进了茶几下的垃圾桶内,然后低着头在笔记本上继续画了起来。“你看,呃?这边是。。。”
程三针画完之后,又问麻春胜看明白了没有,麻春胜还是摇了摇头,说没有。程三针就直接怀疑起麻春胜的智力是不是出了问题,不过,这种非常伤人自尊的话是没有人敢于直接说出口的,程三针也就是心里想了想,从目光中流露出来那么一丝半点的意思罢了。麻春胜则直接怀疑程三针的解说口才,心想,这老家伙解说个简单的事情口里都这么黏的,天知道这货是怎么给徒弟讲课的?心思归心思,讲不清归讲不清,事情还是要接着做的。
于是,麻春胜直接提议,“程叔,你这画来画去的太麻烦了,而且我也看不懂,是这,让我直接到软柿子家里去转上一圈,也就啥都明白了不是?”
“贤侄,你是喝我这好茶叶喝傻了?还是急着想进清泉古城想傻了?”程三针喝了口茶水,白了麻春胜一眼,说道,“你笨想一下,如果都像你想的那样,晴天红日头的直接走进晴天的房间,给晴天说,把书给我!这多简单个事儿呀?你认为晴天是白痴吗?那本书直接放在显亮处等着你去拿么?咳咳!你想气死我?”
“哪个?叔,你说咋办?”麻春胜疑惑的问道。
“首先,你听我说,惦记这本书的人肯定不是一个两个,可能是是个,也可能是二十个或者三十个,这我还是预计的少的,”程三针顿了一下,碰了一下茶杯,茶杯里只有少半杯水。麻春胜低了一下头,瞄了一眼程三针的茶杯,很有眼色的端起热水瓶,给程三针填满茶水。
程三针点了一下头,笑了一下,认为孺子可教也,便继续说道,“如果咱们明着去晴天房间弄书,那么,这是一个世界上最最愚蠢的举动,这样不但会惹祸上身,弄不好可能连小命也要搭上,这种连傻子和蠢材都能看明白的浅显道理,我想贤侄你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
“那是当然么。”麻春胜急忙附和道。
“还是我刚才给你交代的那些,你死记硬背都要记下来,一会擦黑,晴天必然会要到街上吃饭,这是我观察了几天总结的规律,要记住,人都是有规律可循的,”程三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润利润喉咙,继续说道,“晴天吃饭的机会,就是你到软柿子家弄书的机会,记住了,呃?”
“记住了!可是,”麻春胜刚要问话,程三针不耐烦了,直接就打断了,“哪来那么多可是?你伪装好,进门的时候速度往快一点,谁问话也不要搭理,直接进房子找书就行了,找到书后第一时间出来到我这,我会一直等你,呃?”
“程叔,我是说,如果晴天一个人出来吃饭,他媳妇要是在房子里不出来,这咋办?”麻春胜看来确实是心思缜密,想到了程三针都没有想到的一面。
程三针思虑了一下,说道,“没事,这个好办,为了你今晚上能够一击必杀,我一会叫英儿上场,专门请晴天两口子吃饭,我不相信他们不给英儿这个面子?”
“吸”麻春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尽力而为吧!”
“不?”程三针反驳道,“你应该是全力以赴才对!你想呀,三百六十多年清泉古城的阵法才会开启一次,你的一生有几个三百六十年?呵呵!”
“人的鸿福好了,能活一百年都很不容易了,谁还能活哪么大年纪?”麻春胜小声嘟哝道。
“咳咳!明白了就好,机会只有这样一次,时不待我,光去难留,尽最大的努力吧。”程三针安慰道。
“嗯,我就用吃奶的劲吧!”麻春胜说着半举起右臂,握紧了拳头。顿了一下,麻春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伸出右手挠了一下后脑勺,看着程三针,不好意思的说道,“程叔,我从电影上看过,那些大盗呀劫匪呀什么的,在行事的时候,都给头上戴一个丝袜,女人的丝袜,我,我现在连女胖友都没有,能不能,能不能把郑英儿的丝袜,借我用一下?”
“你呀你呀?哈哈哈!”程三针笑着站起身,一边向里间走去,一边说道,“我进去给你看一下。”
功夫不大,程三针从里间走了出来,右手拿着一个黑色丝袜,向麻春胜杨了一下手,问道,“一个够用么?”
“够用了,够用了。”麻春胜一脸欣喜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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