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出去,这儿没你说话的份。”程三针很不爽的对阮柿子呵斥道。
阮柿子瞪了程三针一眼,尖声叫道,“程绝户,我在跟晴天说话哩,管你什么事?马槽里伸进来个驴嘴,不知道是脸长呢还是脸大呢?”
“你滚!”程三针似乎怒了,用手指着医馆大门,“你个软骨头,绿头龟,马上滚出去,这是我的医馆,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知道,”阮柿子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斜着眼瞅了一眼程三针,大声说道,“要不是我看在晴天的脸上来着,你以为谁愿意进来,就你这破诊所,鸟不拉屎鸡不尿尿的地方,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进来。”
“你?”程三针的眼睛里都要喷出血来了。
郑英儿端来了茶水,只有三杯,晴天一杯,黑牛一杯,程三针一杯,唯独没有阮柿子的。阮柿子急了,端起晴天面前的茶杯就喝了起来,可是,刚喝进嘴里就吐了出来,原因是茶水太烫了。“哎呀呸呸,啊啊你要烫死我呀,死女子。呸呸呸!”
“柿子,你?”郑英儿怒视着阮柿子,说道,“你这人咋是这的,这是我给晴老师的茶水呀。”
“我嗓子冒烟啦,知道不?”阮柿子头一歪,嘴里嘟哝着,极不情愿的向门口走去。
郑英儿无奈,只好走向药厨,重新给晴天泡茶。
“俺的个亲娘哟”
阮柿子刚走到门口,门口就冲进来一个黑脸大汉,灰头土脸的,身上沾满了泥巴,伸手一把就将阮柿子推向一旁,然后急匆匆向沙发旁走来。
阮柿子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郑英儿俊美的脸蛋上了,根本没有看到门口来人,于是乎,被黑汉子推了一把,一个趔趄,身形晃动了两下,就歪歪斜斜的躺倒在地。“哎喻”
“张大侠!”程三针看清了来人,急忙站起身来,吃惊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张二孬?”晴天看到了来人,亦是一惊,“你干啥去了?弄成这样?”
张二孬没有说话,从干裂的嘴唇可以看出,体内水分极度缺乏。张二孬走到茶几前,伸手端起阮柿子刚才喝了一口的茶水,也顾不得烫口了,一仰头,“咕咚”一声就灌进了肚子,伸手摸了一把脸,这才向晴天抱了一下拳,“师父好!”
黑牛不认识张二孬,只是很警惕的盯着张二孬,并且暗暗地提了一口气,以预防不测。
门口又走进来一个人,是个女人,看样子好像还是个白皮肤的女人,黄头发和练功服上依旧沾满了泥巴。
“迷死脱张,你跑的太快了,你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吗?”女人一边喘着气,一边摇晃着走到沙发前,看了晴天一眼,准备挨着晴天坐下。晴天急忙站起身,向女人一摆手,“你坐吧!”然后走到程三针旁边坐下。
“骚瑞!”女人向晴天笑了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上身仰靠在沙发背上,深深地喘了几下粗气。
郑英儿端来了茶水,一人一杯放在茶几上,然后走到针灸治疗床旁,给木凉椅上的老太太开始起针。
阮柿子看到医馆里来了个白皮肤的人,立刻停止了呻吟,爬起身,悄悄地来到沙发旁,给白皮肤的女人行起了注目礼。
晴天品了一小口茶水,向程三针笑笑,“茶水不错呀!”然后看向张二孬,问道,“二孬,你这是干啥去啦,弄成这般光景?”
“别提啦!”张二孬白了程三针一眼,说道,“昨天清晨,俺跟肖教练跟丢丢跟金刚跟着老程去清泉,对了,还有老程那个徒弟,叫啥陈光的,俺们在路上跟几个武者打了几架,好不容易找到了阵眼,谁知道清泉古城的那个阵法是一个向外地传送的传送阵,在阵法开启的一刹那,白光一闪,俺就跟这个洋妞出现在了一条河里,听当地人说,那条河叫做铁牛河,河水不是很深,但是,俺不会游泳呀,要不是这洋妞救俺,俺可能就变成河里的淤泥了。俺的个亲娘哎差一点点就回不来了。”
“金,金刚真的跟你们在一块?”阮柿子一听金刚也去了清泉,急忙问道。
“进入阵法的时候,还在一块儿。”张二孬回应道。
“哪哪哪?金刚现在在哪?”阮柿子明显发急了,说话就像连珠炮似的。
“谁知道哇?”张二孬品起了茶水。
“哎呀我的金刚呀”突然,阮柿子放大声干嚎了起来,声音拉的长长的,神似老娘们的哭丧腔。
“闭嘴!出去!”张二孬怒了,用手一指门口,大声说道。
阮柿子立刻噤声,翻了一个白眼,低垂着脑袋,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医馆。
“老程子,你是咋回来的?”张二孬赶走了阮柿子,立刻看着程三针,冷冷的问道。
“我也跟你们好不到哪去,”程三针放下茶杯,说道,“那道白光一闪之后,我就出现在了西山头煤矿二号矿洞的掌子面上,还是那几个放炮的矿工救了我,然后就在矿上休息了半天,洗了个澡,最后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朱矿长就把我送了回来,唉!差一点把这老命就给丢了。”顿了一下,又说道,“也不知道肖光明几个怎么样了?”
“看来问题应该出在那个美女手里的医书上。”白皮肤的女人喝光了茶水,将空茶杯递给郑英儿。郑英儿刚才给老太太起完针后,就悄悄地走了过来,站在白皮肤女人的后边,静静地观察着女人的气色。白皮肤女人一脸稚气的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