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银狐,听到了没有,你要是再不出来,下一箭可就不是大腿了。”衣着艳丽的汉子大声说道,气势中满含威压。
青寅红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中黄文吉,你要是有种,咱俩就单挑,别拿不相干的人撒气。”
“我就撒气了,你能怎么着?来呀,咬我呀?”衣着艳丽的汉子一脸得意。
“嗖”又是一声箭镞破空的声音。
紧接着,躺在担架上的伤者又是一声痛呼,“啊哟”
晴天终于听明白了,这个青寅红不叫青寅红,而是叫青银狐,不知道是一开始人家报的是假名字,还是自己耳朵不灵敏,听错了发音。晴天本想着救人,可是,一看到二十几个手持弓弩的汉子,心里就一阵阵发虚,对着这么多弓弩挑战,自己想变成刺猬吗?另外,公孙云儿也好像看出了晴天的意思,急忙伸手紧紧地拉住晴天的左手,小声说道,“主人,不要去,小奴害怕!”
林孟珊也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缩在一旁,整个人几乎都要傻掉了,牙齿打架,身体哆嗦。
“呀呀呀。。。”青寅红身边那个断了左臂的族人,右手拿着长剑,愤怒地大叫着冲上窑洞前的开阔地上,随即,伴随着箭镞的“嗖嗖”声,瞬间被射成了刺猬,心有不甘的倒在地上。
“中黄文吉,我,草,泥,马,”青寅红愤怒的喊道。愤怒归愤怒,同样,在面对众多弓弩,青寅红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心里也想着让晴天发射火球,可是,双方距离太远,火球能射到吗?这可是大约二十丈左右的距离呀。
其实,按照晴天现在的能力,火灵力加成了风灵力的作用,轻轻松松打出二十丈是不成问题的。可是,晴天没有试过伸手,也根本不知道呀。如果晴天要是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如此逆天的能力,哪还会缩手缩脚藏身灌木丛吗?这就好比一个大力士一样,从来没有举过超过自身体重的物体,不过实力却可以举起超过体重数倍的物体,当第一次看到超过自己体重的物体时,自然是要选择沉默的。所以说,在江湖上混的时候,人的实力重要,内心的强大更重要。
伴随着青寅红口舌之欲的结束,那个躺在担架上的伤者的生命也随之结束了。一身的箭镞,刺猬的不能再刺猬了。
青寅红和剩下的两个族人睚眦欲裂,三双眼睛内几乎都能喷出血来,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咯咯响。
“青银狐,”衣着艳丽的汉子收起折扇,大声的笑道,“哈哈哈!快那啥吧,青木牌令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根本犯不着为了一块破树根而搭上全族人的性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我吧,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没有用的哟。”
青寅红和两个族人窃窃私语了几句,然后站起身来,看着衣着艳丽的汉子,大声说道,“中黄文吉,你胜了,我认失败,你下来吧,我领你去取青木牌令。”
“真的假的?”这回,青寅红好像认真了,而衣着艳丽的汉子却开始疑惑了。可能他这种人就是这样吧,认假不认真。
“谁哄你是狗!”青寅红半举起右臂发誓。
“好吧!我姑且就相信你一回。”衣着艳丽的汉子向左右一挥手,崖上立刻放下来几个软梯,弓弩手们依次而下,最后下来的是衣着艳丽的汉子。
青寅红领着两个族人走出草丛,在弓弩的瞄准下,将长剑仍在了地上,单膝跪倒,俯首称臣。
收服了青寅红,衣着艳丽的汉子便对着灌木丛说道,“朋友,可以出来啦,没必要藏头露尾的,这样子不好。”
晴天很无奈的站起身,拉着林孟珊和公孙云儿走出灌木丛。
“本人晴天,见过中黄文吉。”晴天向衣着艳丽的汉子一抱拳,说道。
青寅红立刻指着晴天,向中黄文吉介绍道,“这位是南渊怀阳人,路过我们这里的。”
衣着艳丽的汉子抬头看了看天,嬉笑道,“呵呵!天明明是阴着的,为什么说是晴天?”
一个头戴绿方帕的汉子,似乎是个小头目,用弓弩对着晴天,怒目而视,“呔!胆大狂徒,见了我家少爷为何不跪?你要找死吗?”
“喻”衣着艳丽的汉子向头戴绿方帕的汉子挥了挥手,“玄雀冲,不可以对客人无礼,十里乡俗不同嘛,也许,人家南渊就是这种礼数,”说着鄙夷的看了晴天一眼,“阁下这是要去哪?”青蛙眼却溜溜的黏在林孟珊的胸脯上。
“我准备去清泉,拜访岐伯的后人。”晴天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可是,眼睛在人家脑袋上长着哩,人家想看啥是人家的自由,再说了,林孟珊的胸脯大的确实有点吸引眼球。
“哦?”衣着艳丽的汉子轻呼了一声,伸手擦了一把口角,说道,“阁下如果不急的话,我想请阁下去寒舍做客,不知意下如何?”
晴天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头戴绿方帕的汉子就大声说道,“咋着?外来户,我家少爷这可是平生头一回请客,你的面子好大呀?”
“那就这样说定了,”衣着艳丽的汉子盯着林孟珊狠狠地咽了口唾沫,“青银狐,前边带路,赶紧找到青木牌令,我好回去请客。”说罢,向头戴绿方帕的汉子使了个眼色,然后,几个手拿弓弩的汉子就很温柔的给晴天三人当起了免费保镖。
青寅红打头,领着一行人向洼地走去,功夫不大,就来到了土井旁。
衣着艳丽的汉子从左手的黑色戒指内取出一根绳子,对!是黑色戒指,从里面取出了一根绳子。青寅红手拿绳子,拴在腰间一个族人腰间,然后嘱咐了族人几句,那个族人便跳进了水井内。
约莫二十息左右,那个族人从水井内浮了上来,爬上井台,神色慌张的摇晃着脑袋说道,“族长,木桶箱不见了。”
“什么?什么?”青寅红大惊失色,“木桶箱沉入井底,只有咱们三人知道,怎么会不见呢?是不是你没有仔细查看?”
“你的人没用,纯粹是饭桶一个。”衣着艳丽的汉子撇了撇嘴,向头戴绿方帕的汉子说道,“玄雀冲,你下去看看,一定要看仔细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