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黄应红的家就在宽洲巷子内,是一个三进居,左右厢房相对,假山与莲池相映,有亭台,有楼阁,好不阔气。
中黄应红领着晴天三人来到中堂,吩咐仆人茶水伺候,自己则走进后堂去了。
白龙坎领着两个护卫,就像防贼一样站在中堂两侧,眼睛痴痴地盯着晴天三人。
时间不大,中黄应红就走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个矮胖子。矮胖子方面大耳,身穿艳丽的丝质服饰,头发在盯着拧成一个疙瘩,疙瘩上套着金光灿灿的迷你型小金冠,脖子上挂着一个粗大的金箍项圈,一左一右被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搀扶着。
“晴兄弟,这是我父亲。”中黄应红站在方桌旁向晴天介绍着中黄东平,然后又对中黄东平点了一下头,“父亲,这位便是针,南渊怀阳人晴天,医术很不错的,让他给您看看吧。”
中黄东平斜着眼睛看了一下晴天,一脸的鄙夷。“红儿妹妹,别开玩笑了,这个家伙这么年轻,能看得了病么?”
“父亲,”中黄应红微笑道,“您不是经常教导我们,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么?怎么?到您这儿,这句话就不作数了?”
“咳,咳咳!”中黄东平轻轻地挥了一下左手,两个姑娘很有眼色的将中黄东平扶坐到中堂照壁前的太师椅子上坐下,然后分立两旁,听后随时召唤。“年轻人,你真的会看病吗?”
晴天笑道,“回中黄世主,在下略知一二。”
“嘿嘿!”中黄东平捂嘴笑道,“略知一二,那就是略通皮毛了,略通皮毛,那就是没有入门了,嘿嘿嘿!我说年轻人呀,你这个胆儿可真是肥呀,还没入门就敢闯世事呀,嘿嘿!厉害!比我厉害!”
中黄东平说着半举起右手臂,“年轻就是本钱呀,我也真想重回少年。”
晴天看到中黄东平很是狂傲,而且不可一世,于是,就直接忽视了这个老家伙,而是对中黄应红吩咐道,“红儿妹妹,到一碗白开水让病人喝了,我好诊脉。”
中黄应红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向中黄东平身边左手的那个姑娘摆了摆手,那个姑娘碎步走进后堂。少倾,端了一小碗水走了出来,就像大人给孩子喂水一样,慢慢的给中黄东平喂服。
约有二十息时间,中黄东平喝完了白开水,一脸戏谑的盯着晴天,“年轻人,可以开始了么?”
“嗯。”晴天哼了一声,起身,提起椅子走到中黄东平身前,然后放下椅子,坐好,伸手捏过中黄东平的左手,右手捏紧其脉腕,开始听脉。约莫二十息,换手,诊其右手。又过了二十息,站起,翻看其眼睛、舌苔,又按压了几个穴位,然后起身,提起椅子走回方桌旁坐下,端起水碗慢慢的押了一口茶水。
一旁的中黄应红急不可耐的问道,“晴兄弟,怎么样?诊出来了么?什么病呀?”
晴天放下水碗,看向中黄东平,中黄东平正一脸蒙蔽。
在中黄东平的认知里,几乎所有的医者见了自己,都是万分的毕恭毕敬,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见了自己,不但没有一丝儿畏惧,而且眼睛里慢慢的都是忽略,这莫非把我当成了空气?
“中黄世主根本就没有病。”晴天说道。
“夏?”“啥?”
几乎同时,中黄家父女以及仆人、护卫,都是一脸吃惊的看向晴天,好像突然看到从天上掉下一个不明生物一样,吃惊的看着晴天。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中黄应红,一脸疑惑的看着晴天问道,“晴兄弟,你有没有诊断失误呀?”
晴天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中黄世主只不过是岔气了,并没有什么病,”说着,看向中黄东平,“中黄世主,你最大的问题就是胸闷气短,不可急走,不可负重,不可弯腰、不可圪蹴,如是,则气喘如牛。”
“是呀!是呀!”中黄东平一脸惊喜,“晴兄弟,我就是这样的呀!”
“另外,”晴天补充道,“由于受到岔气的影响,因此上每日食少失眠、惊悸怔忡,小便如茶,大便羊粪,有种惶惶不可终日之感觉。”
“是呀!是呀!”中黄东平手捂胸脯,兴奋地说道,“晴兄弟,我就是这样子的,你快说说怎么治疗呀?”
“就是,是,”中黄应红也是一脸焦虑。“晴兄弟,快说说怎么治疗吧?急死我了。”
“针呀!”晴天平静地说道。
“好呀!晴兄弟,我不怕针的。”中黄东平首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晴兄弟?”中黄应红摆了摆手,一脸期待的看着晴天。
“不过,”晴天看着中黄东平说道,“为了能尽快解除痛苦,扎针之前,必须要约法三章的。”
“晴兄弟,请讲,我很听话的,我一定听你的话,我最听话了。”中黄东平急忙表态。
“就是,就是,我父亲最听话了。”中黄应红附和道。
“第一,针后不可以懂冷水,要避风躲雨。”晴天解释道。
“可以,可以!我能做到的。”中黄东平微微点头。
“第二,针后不可以吃寒凉食物。”晴天继续解释。
“我平时根本就不吃寒凉食物的。”中黄东平半举起右手,一副起誓的样子。
“第三,身体没有彻底恢复之前,不可以行房。”晴天提示。
中黄东平沉思了一下,说道,“晴兄弟,这个可以忽略掉吗?”
“不可以!”晴天说道,“为了您世主的健康,这个必须要禁忌的。”
中黄应红手捂小嘴巴,笑了笑,说道,“父亲呀,晴兄弟只是说,不让您在身体恢复过程中哪啥,并没有说身体恢复之后不让您哪啥,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