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只要云宥一有不适,卢飞一拳便会砸向蒙虫子。
卢飞向云宥竖起个大拇指,一旁的黄从之赞道:“平日里一直没注意过这云宥,没料到确如此有种。”
蒙虫子看着云宥,忽道:“你和卢飞是不是特别好的兄弟?”
云宥点头道:“是。”
蒙虫子点头道:“那就好。你现在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让他替你了了。”
说完后一顿,一字一句道:“因——为——你——就——要——死——了。”
无名此时却是满脸怒容,安禄山悠闲得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旁边一个二尺大小、晶莹剔透的玉石,无名声音中压制着无法说出的怒意:“当日在临水阁,本可以借常四海之手先杀掉卢飞,再让刀叔除掉常四海,卢飞一死,卢家势必火拼飞鱼帮,这样一来,天下会一下可以收拾两家。”
一顿:“可惜云宥连救卢飞,就连最后我偷偷救下他,他也要连卢飞和蔡云亭一并救走。”
无名恨恨道:“那时四海帮众人如果暴怒下杀了卢飞和蔡云亭,那才真是天下大乱,可谓是天赐良机。”
最后,无名总结道:“儿臣认为云宥太过软弱,已不能再当太子,更不能当袄教教主。”
那对面端坐的妇人面容华贵,此时冷冷道:“你说完了没有?”
无名脸色更冷:“完了。”
那妇人一摆手:“说完就出去。”
无名站立不动,那妇人手在扶手上一拍:“怎么着,翅膀长硬了?”
无名哼了一声:“母后,论年龄,我是长子,论才智,他更敢不上我。虽然您偏心将焚天紫阳功交给他,但即便如此,他现在远不如我。”
一顿:“我现在的刀法,试问天下有几人能敌。母亲如果继续偏袒云宥,阿史那家的不服,血手中其余的人又怎能服?”
说完之后,甩门而出。
那妇人待无名出门后,气极吁了口气,压住自己怒火,却见安禄山整个过程没事人一般依然在端详那块玉,那妇人皱眉道:“禄山,你怎么看?”
安禄山端详着自己的玉,一边随口道:“这事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那妇人叹了口气:“禄山,重掌袄教,重振阿史那的重任就在你和云宥身上,你一定要多交交他。”
重掌袄教,重振阿史那这几个字传到安禄山耳朵后,安禄山手中停了一停,明显是触碰到了安禄山心底某事,过了半晌,忽道:“无名刚有件事倒没说错?”
那妇人追问:“哪句?”
安禄山圆圆的脸上浮起一个笑意:“无名却是练武奇才,他的刀法确是无人能及。”转过头看着那妇人:“舅妈,如果让无名去杀李峦,倒是一个不错的事。”
那妇人抬起头,望向安禄山的眼中掠过千万种情绪,两人都不再说话,眼神中却胜过千言万语,那妇人最终也叹了口气。
安禄山再见那妇人最终不再说话,两人沉默了半许,安禄山将手中玉石捧起:“舅妈,你说我把这雕个什么皇后娘娘会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