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时不时往幽冥血海瞅上几眼,手头上攥着玉簪,面无喜色,满是忧怅的启开小嘴,细声道:“姐姐,苏道士他,他真的无恙么?”
凤凰缓缓睁开凤目,面色漠然,正色道:“他定会无恙!”
“姐姐怎知?”朱雀听凤凰这般肯定,俏脸上当即添了几分神采。
凤凰未去应答,只在心头暗道:“我该知他的”
朱雀见凤凰不答,便又苦闷起来,她想着前日的事,苏牧淡淡将灵钗抛给他
苏牧永远是那么淡定,波澜不惊,似乎从未发怒过,也从未大笑过,可他手段颇多,通晓更广,姐姐凤凰都尊着他
他走一步,看十步,料百步,似乎从未出错过,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他算计之中,一切的一切,都似乎脱不开他的预料之内。
便是这样一个木头疙瘩的人,凤凰敬重无比,女娲最是爱戴,伏羲更是尊崇,唯有朱雀自己觉得厌烦。
朱雀回想种种,往事历历在目,突然想起,那时弱水河旁,长松树下,伏羲盘坐下位,苏牧言辞犀利,涛涛不断,真是与个先生无二。
那年山花烂漫,艳花争鲜,女娲觅暖玉刻字,予苏牧,苏牧折山花馈佳人。
长路漫漫兮,有半百。不知有多少日夜,凤凰与苏牧谈天说地,论洪荒前混沌之奇妙,讲那大道至简,言那天道无端,也曾点今时诸雄,也曾辞旧事祸端。
最终,朱雀才心道:“该是我的缘故吧。”
正是朱雀出神这会儿,凤凰突而蹙眉,伏羲率先感知到了凤凰面色变化,问道:“果真是他?”
凤凰深吸口气,缓缓点下螓首,才沉声道:“虽在数万里外,我便已感应到了滔天魔气,除了他,还有谁?”
“当如何?”伏羲肃然道。
凤凰未应,而是当即起身,朝几人正色道:“强敌已至,便是那曾位列三千混沌魔神的魔祖罗睺,他为准圣”
一听到魔祖罗睺这四个大字,朱雀女娲都是当场怔住,待准圣那二字,从凤凰唇边吐出时,二女芳心,便如掉入了冰窟窿。
“果然是他。”伏羲剑眉一皱,极为深沉。
幽冥血海深处,正在调息养伤的冥河老祖,突而睁开血目,惶恐万般,朝苏牧叫道:“是魔祖,魔祖罗睺来了!
他定是冲着尔等来的,莫要再什么炼魂,逃命要紧!”
那抹真灵幽幽摇曳,传出一缕神识:“冥河,你应下我的,当为我护法。”
“苏牧!你!”
冥河老祖闻声暴怒,因来人,那可是魔祖罗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