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游戏好友的电话号码删了,游戏里也不再联系了,这事儿才算过去。
从那以后张洋和游戏里的人就基本上不再聊天了,感觉也没什么意思。其实本来也都没什么。甚至一点一点他游戏也不怎么玩了,没子兴趣。
谁知道现在杨洋自己又掉进去了。
张洋心里也挺不高兴的,你不让我和人聊天打电话,自己现在成天歪歪扣扣电话游戏的二十四小时时刻联系着,天天腻在一起陪着,这叫什么事儿?
就这么一路折腾着闹着,时间就到了五月份。
张洋感觉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就干脆去找了份工作。上班。
两个人都上班,在一起的时间减少了,发生的矛盾也就少了,也就是晚上下了班在一起待那么一会儿,大部分时候两个人就去网吧,各玩各的。
要不就是杨洋陪着张洋去和一些他的老乡聚在一起玩儿,吃饭喝酒,打麻将,或者是凑在一起侃大山。
大家都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发展,相互之间也都比较亲近。
东北是全国来说,比较特殊的一个地区,别的地方都是以省份划分,只有东北是以地域划分自己,都会说,我是东北人,而不是说我是哪个省的人。
张洋是在石桥铺买石材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做印刷的老乡,交谈的比较愉快,又通过他认识了更多的东北人。
大家三个省的都有,干什么也都有。
开印刷厂的,搞医疗器械的,除虫防害的,洗车厂,开饭店,卖酒,卖数码产品,代理经销打印器材耗材,开浴池的,打工的更多,还有当警察混政府的,最高级别的是市委组织部的部副。
里面身份最高的就是大浪淘沙的老板还有这个部副了,一个特有钱一个特有权,算是这些老乡的中心。
还有几个搞演出的,在龙溪镇松桥路租俱乐部开了个二人转场子,也成了广大老乡聚会的地方。
张洋就经常开车带着杨洋跑到龙溪这边来,看二人转,或者在冉家坝转盘那儿和老乡吃饭聚会。那边有几家地道的东北饭店,做的都是正宗的东北风味儿。
然后就出了几件事儿。
有个老乡是搞除虫除害的,姓崔,和张洋借了两次车,说是‘换’开,他就一辆公司的长安七座,平时用来拉货的,别说开,看着都难受。
然后车开出去没深没浅的也没个准时间,回来连油都不给加,张洋心里就有点不高兴。
过了不久,这哥们从公司里出来准备单干,向张洋和市局老朱借钱。张洋和老朱大哥都是向热的人,也没说什么,就借给他了。
结果,这哥们拿着钱回去改善生活去了,又是装空调又是换家具,反正就是没干正事儿,还钱也是遥遥无期,根本没了指望。
这让张洋对老乡这个词汇开始有了一些抵触。
几乎就在这同时,另一个在一家据说是港商公司上班的老乡,找张洋做装修设计图纸,说是准备在青枫路枫林秀水小区还有南岸工贸边上开两家豪华海鲜餐厅。
这算是大活了,如果连设计带施工能拿得下来那也算是小富。
张洋挺高兴,老乡够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