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揣着钱从公司出来回到宿舍,想了想,上网去找房子。这边肯定是不能住了。
他自己也没刻意的去想,自然的就选择了大渡口。
晋愉绿岛锦天国际香港城,翠柏小区,看了一圈儿,最后选在了豪俊阁。
签了合同交了押金才发现,站在屋子的阳台上,正好能看到旅游学校的大门。
收拾了一下,叫了台货车就把家搬了,把宿舍钥匙还给了老郑。
都摆弄完,想了想,还是给杨洋打了个电话:“以后别去汽博了,我辞职了。”
“又辞职?你搬哪去了?”
“,豪俊阁。”
“豪俊阁?我们学校对面啊?是吧?”
“嗯。”
“嘿嘿,那可真好,我上班方便了。”
“你就在你孩子那边住着吧,这样挺好。”
“你管我。”
没过几天,杨洋就住在这边不走了,她上班在这确实近,走过去三五分钟,相当方便。
张洋也没刻意去安排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但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一切在淡淡的往前走。
到了秋天,重庆的天气并没有凉下来多少,不过雨水开始多起来,一个星期下两场,一场三天,一场三天半,天气一直阴绵绵的,空气也是湿漉漉的。
树叶花草上的落尘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站在楼上看着下面一片碧绿心情也会好起来。
张洋喜欢下雨的天气。
“喂?老张,在忙什么?”
“没忙什么,有事儿?”
“有个活你做不做?”
“什么活儿?”
“大的小的,你做哪一个嘛?”
“大的是什么?小的是什么?”
“大的,我们江津建酒店撒,你晓得撒,做不做嘛?”
“不做,做不起,你那个我估计,在重庆找不到,得去外面找。”
虽然张洋没做过五星级酒店装修,但是并不妨碍他了解。
五星级酒店的装修可不是那么简单,需要的资质经验先不说,就一个前期垫付就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
那资金需求都是以亿为单位的。
“哈哈,要得。我们公司在南岸买了两栋楼,要做成精装,你搞不搞嘛?”
“在哪儿?两栋楼啊?”
“对头,两栋,聚丰江山里,晓得不嘛?”
“不知道,具体在哪?”
“海裳溪,李嘉诚盖的那个双子楼你晓得撒?”
“知道,南滨路那边,在那边上?”
“从那里进去上山,从体育馆儿转上去就到老,好找,做不做嘛。”
“一平多少钱?”
“合同签一千陆,实际支付一千一给你,晓得撒?”
“一千一?那也弄不出什么像样的玩艺儿啊?到是能做。我去现场看看嘛,你有没有图纸?”
“没得,没得图纸,那边建筑还没有交,看可以看,价格也豆是这个样子老,你要是感觉能做就过来。”
“什么条件?”
“质押金五十万,其他没得,开工后开始拨款,七个月工期。”
“那还交质押金干什么呀?我直接开工做到五十万你们再付款不行吗?”
“不得行,必须要交。”
“行吧,我过去转转,不急吧?”
“不着急,楼还没有交付。说妥了做撒?说妥了我就不找别个老。”
“行,做,你别找了。”
挂断小助理的电话,张洋琢磨了一下,还得得去看一眼,对那边的楼盘了解的太少了。
想了想,穿好衣服下楼,准备去南岸转转。
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房门一开,杨洋回来了,拎着些东西。
“干什么?”
“学校给的,你要出去呀?”
“嗯,去趟南岸。”
“干什么?”
“有事儿。”从汽博回来以后张洋就不太和杨洋像以前那样说话了,心里始终别着点劲儿。
“我也去。”杨洋放下东西和包包,挤进卫生间撒了泡尿,照了照镜子出来:“走啊。”
张洋皱了皱眉头,进去按水箱冲了水,出来往外走。杨洋上厕所总是忘了冲水。
说实话,重庆的女人大部分都是这样,在外面光鲜亮丽温柔动人,一回家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又懒又邋遢,头不梳脸不洗的脾气暴躁的很。
如果你在小区里遇到一些穿着家居服戴着帽子的女孩儿不要以为那是洋气,那只是她懒得洗头。
杨洋嘿嘿了几声,过来挽住张洋的胳膊,两个人下楼。
前面说过,杨洋的记忆力像鱼一样,什么事儿转眼就忘了,而且是真的忘了,像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