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信仍是茫然不解,道:“父亲与诸燃古决战,与中原人讲和又有什么关系?”
“自是有的,几百年来的战争,虽然也在中原人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但中原有见识的人也不少,只怕也不一定都想一直没完没了的打下去。诸燃古是中原武林第一人,名望极高,交友广阔。若是能由他出面,联络一些大有身份的人,只怕未必不能做到。二来,这诸然古师出南天奇才费胜,而上一任教主,我的师父,你的师公便是败在费胜之手,伤重而终。我若能打败他的徒弟,也算为我九幽教报了一个大仇,总算给教众有些交代。”
言无信这才明白了些,道:“嗯,父亲掌教二十年,深得人心,若是为本教报个大仇,再说服几个长老,这件事只怕也未必不能做到。”
言蜀辞又道:“十几年前我就有意与中原人讲和,但那时我登位不久,威望不重。而且我与决战诸燃古,又输了半招,打输了在求和,好像是我怕了他一样,所以终于既没在教中透半点口风,也没与诸大侠提起。而那时,我的回天掌尚未大成,想着等神功大成之日,再与之一战。”
言无信只知十五年来,三次大战,双方都未分出胜负,没想到父亲竟输过招,道:“父亲竟然败在了他的手上?此人武功竟然如此高明吗?”
“此人是个奇才。”
“所以,父亲这一次是回天掌大成了?”
“不错,五年又到了,此战必胜,待我胜了诸大侠,再提议双方讲和。”
“原来父亲早有打算,这么说来,也未始没有可能,父亲什么时候起程?”
“明日。”
言无信心中窃喜,他其实并不关心与中原人讲不讲和,打不打仗,更关心的是父亲离不离开总坛。父亲对自己严加管教,少有放松,而这么多年来,父亲处理教中事务,向来在向来都在教中,就算偶尔出教,去的也不远。这次去中原来回只怕要个把月,这回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我不在的日子,由你常叔叔在教中掌教。这些你也要勤加练功,不可偷懒,回来我可是要考教你的。”
言无信心道:一个月,武功有没有长进怎么看的出来?就算我日日睡觉,又怎么考教的出来,但口中还是道:“知道了,父亲。”
言蜀辞在大殿中来回踱步,言无信道:“父亲还有什么心事吗?”
“心事倒是没有,只是我这一趟远行,心中总有一些不安。”
“父亲不安什么?”
“此去只怕要月余,只怕教中会有事情发生。”
“有常叔叔掌教,五大长老在,又怎么会发生事情?”说完忽道:“对了父亲,这次您是要只身前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