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汉子见得布衣少女此态,笑得更是猖狂大声。
王策斜目望去,握紧了双拳。
燕武阳见之却是摇了摇头,那胖汉子不过言语调戏,尚不是太过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年迈店家此时走出房中,手上拿着一小坛子酒,他见自家孙女遭那凶恶的胖汉子纠缠,亦是不由连连皱眉。
好在这会光天化日,又是众目睽睽,这人应当不会作什么太过超越本分之事。
他快步走至王策四人桌前,苦笑说道:
“四位好汉,我这店虽小,但也讲究个先来后到,这是最后一坛子酒了。”
燕武阳之前听年迈店家与胖汉子相言无酒,本已是略微败兴,此时见酒来,便咧嘴一笑,连声称快。
他方接过酒坛,便忽听那胖汉子再次拍桌,冷哼怪笑道:
“你这店家好不老实,我司徒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敢到我面到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
只见胖汉子司徒空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来,他手如铁钳般紧捏布衣少女手臂。
布衣少女挣扎娇躯,未被捏住的一手向着司徒空连连捶打而去,宛如蜉蝣撼大树一般。
然司徒空话音刚落,便有一袭白衣站起,他接过燕武阳手中的酒坛,向着司徒空冷声说道:
“这酒给你,放开你的手。”
正是王策。
自感多次被这众人得罪的司徒空,见茶摊处处皆有人的自己望来,要与他作对,便将手中布衣少女一把扔开,然后又对着王策喝道:
本就积郁多日的王策,只感自出凤阳时便起,不曾熄灭,而一直蛰伏的无明怒火再起焚起。
他一袭白衣抽剑提酒而走向司徒空。
王策只感双目迷离,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被怒火焚尽化作模糊,入耳的一切则仿佛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从小于魔教而长成的他,又怎会一直都是平时那副温和模样。
世间或许真的存在出淤泥而不染之人,但从小于魔教长成的王策却不在此中。
江湖是一只大大的染缸,而魔教则是其中最为阴邪黑沉的一点。
王策下山前所见过唯一光明便是他的娘亲,他的平衡亦是在于其母生前最后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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