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的话确实提醒了梵楚韵,他回过头,看着逐渐枯萎的花草和那棵丝毫未受影响的大树,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松开抱着沈拂的手,扶着她勉强坐稳,然后慢慢走到大树跟前,调动气息,对着树干猛力一击,接着就听见“哗啦啦”地一阵声响,那些低垂在树枝上的果实纷纷落了下来。
“王上您看!”
一脸倦意的沈拂在看见眼前大树的变化后吃惊地瞪大了眼,她奋力抬起手,指着那棵随着果实落下,枝条迅速盘绕在了一起的大树惊呼道,“这些果实原来是钥匙!”
“住嘴!”梵楚韵冷漠地扫了一眼沈拂,阻拦了她接下来的话,“孤难道不会看么?”
沈拂哑然,讪讪低头。
等到树上的果实落得差不多了,大树也渐渐平息下来,那些抖落了果实的树枝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相互交叠穿插,渐渐盘绕在了一起结成了圆盘状,圆盘状的中心有个镂空的长条形,好像是特意空出来的。
梵楚韵想也未想,解下腰上铜牌放上去,只听“咔嚓”一声,铜牌镶入镂空的中心,那棵粗壮的大树又再次颤动起来,沿着地面滑动,露出了底下一道圆形的暗门。
“哼!无聊的机关。”看见暗门,梵楚韵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完全忘记了方才自己还被这无聊的机关给难住了的事。
“走吧!”
方才也耽误了不少时间,这里又焦臭难闻,梵楚韵实在不想多待。
沈拂点了点头,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
但,她咬着牙试了半天却只是徒劳,脚踝不止痛得钻心,全身上下也似没了骨头般使不上力来。
这可如何是好?
沈拂看着一脸冷漠的梵楚韵,垂下眼眸,直接就将求助他的想法挥离了脑海。
求谁也不可能求他啊!尤其那晚梵楚韵明明白白说过自己非常讨厌弱者,她若是真开了口,怕是不止得不到他的半点怜惜,反倒可能激起了他的厌恶,说不准一个不耐烦,砍了她都有可能。
谁会这么傻,主动送个脑袋上去让人砍?
“怎么?动不得?”见沈拂半天没有起来,梵楚韵果然有些不耐烦了,他掉转了方向,走到沈拂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要孤帮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