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非得把我折磨死,才甘心吗?
那还不如赐我一杯毒酒,或者一尺白绫,了结了我,倒还干净。”
虔王说话间,眼圈已经变得赤红,甚至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把对他父皇的怨怼全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看着虔王卖力地表演,白晨真的忍得肚子都疼了,真的好想笑场啊!
一会儿说从前就喜欢胖丫,一会儿又玩兄妹情深,一会儿又大倒苦水,真是太无敌了。
自己遇到的怎么全都是戏精?连高贵冷艳的虔王都免不了俗。
虔王与元子渝相比,也不成想让了。
他以为他说点甜言蜜语,就能框住自己的心,然后又来点苦情戏,让自己对他产生同情心理,再对他产生怜悯之心,再傻里吧唧地站到他的身后。
让自己将来成为他的助力。
是这样吗?
白晨轻叹一声,跟着也表演起来,满眼都是同情之色,在自己的口袋里找了一阵手绢,但没有找着。
而恰在此时,头顶上方飘下来一片树叶子,白晨顺手接住,再递给了虔王,“擦擦眼泪吧,怪可怜见的。”
虔王:...话说一片树叶子,真的可以用来擦眼泪吗?
白晨自己也觉得用树叶擦眼泪,不是很靠谱,又向很远的地方站着的侍女喊道,“冬菇,过来一下。”
“哎!公主有何吩咐?”侍女小跑步过来。
“你有手绢吗?拿来给三哥擦擦脸。”白晨吩咐道。
“啊!”侍女吓了一大跳,“公主!使不得!”
虔王:...居然借侍女的手绢给皇子擦脸。
“啊什么啊呀!你没见三哥哭了吗?有就快点拿出来,免得眼泪掉进茶水里了,如果茶水变成了苦茶你喝呀!
快点!”
侍女冬菇吓得直冒冷汗,迟迟疑疑地拿出了一张手绢。
白晨接过手绢之后瞪了侍女一眼,然后又一脸歉意地把手绢递了过去。
“不好意思,这侍女是新来的,不大懂规矩,你请见谅。”
虔王:...
瞧着白晨殷勤递手绢的样子,虔王都不知道那手绢应不应该接,但最终还是尖起手指接了过来。
但只是拿着而已,并没有往脸上招呼。
干粗活儿的侍女使用的手绢,他才不要拿来擦脸呢!
白晨心里好笑,接着万分心疼的样子道:“三哥,眼角有眼屎出来了,快擦擦。”
虔王:...用不用把话说得如此直白?
但为了能继续表演下去,他就真的忍着恶心,迟疑地拿着手绢抹了一下眼角。
但被这么一打岔,虔王都不知道怎么继续表演下去了。
已经找不到灵感了。
白晨立马就明白了,虔王肯定是忘了台词,还好心提醒道,“刚才你好像说到,你想喝一杯毒酒,或者找一根白布上吊自杀。
哎三哥,你是怎么想的啦?有什么事想不开的?
蝼蚁还尚且偷生呢!更何况,你还是一个人。”
虔王:...你的理解能力真的有这么差吗?
真的好想给你跪倒!
“你继续,三哥,你说吧,我可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听众。”白晨微微倾身,竖起耳朵。
虔王:...一个字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