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县见商讨不出什么好办法,一时心急如焚,看到周少飞坐在一旁并不言语,就问道:“不知周都头有何良策吗?”
那仇令一看,原来王知县在问那个厢兵都头,这周都头听说是炭场的一个装发兵都头,好像是制作出了一个什么物件,让那渗水的炭场起死回生,才得到王知县的赏识。
可是,一个装发兵都头,既不能冲锋陷阵,又不能筹集钱粮,王知县问这个都头,恐怕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而另一边的刘治,同样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都头毫不抱什么期望,以为王知县这样问纯属浪费光阴。
周少飞想了想道:“仇员外所说的剿匪,只能惩办首恶,其他被裹挟的良民难道也要当匪徒剿灭?杀几千个流民,恐怕没人敢担这个责吧!”
周少飞又道:“至于刘大儒所说的确实可解一时之危,但长远来说,怕是再多的钱粮也无济于事。”
“周都头此话怎讲?”那刘治见自己的建议被否决,气呼呼的问道。
“先不说这几千流民要多少钱粮和过冬的衣物,如果我们一旦开仓放粮,恐怕周边的流民都将蜂拥而至,到时候,我们河内县怕不是几千流民了,而是一万多甚至两万流民,请问刘大儒,这将如何是好?”周少飞答道。
周少飞的意思很明显,几千个流民都让河内县不堪重负,更何况上万个几万个流民。
“周都头,你这么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难道你有什么高见?”一个年轻的学子挖苦道。
“周都头,道理谁不懂,知县大人要的是一个两全的解决之道,而不是听你在这里长篇大论!”另一个士绅讽刺道。
周少飞不理这两个质疑者,继续道:“要想解决此事也不是没有办法!”
王知县一听,眼睛一亮,急问道:“周都头快快道来!”
“堵不如疏!冬季马上就要到了,小人的炭场马上就要招收大量的矿工,小人粗算了一下,光挖石炭的矿工就要招二千余人,这几千流民只要到小人炭场做工就行了。”周少飞娓娓道来。
众人一听,大惊失色,这周少飞的炭场竟然要招两千个矿工,这是多么大的手笔呀!
“周都头莫不是说笑吧,这三四千流民,你只招收两千矿工,那其他两千人怎么办?”那刘治刘大儒质疑道。
“小人的炭场一人一个月,普普通通都有十二贯的工钱了。只要一家子有一个壮劳力上工,一家子五六口人也不会有人饿着。所以,虽是招收两千名矿工,可是养活一万多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什么”其他几个学子还没有什么深刻感触,可几个大士绅却大为惊讶,一人一个月就有十二贯钱,这比普通商家出的工钱要高出好几倍呀!
“那住的地方呢?冬季马上就要到了,要是没住的地方,这些流民恐怕也会冻死的!”王知县大为意动,但又有点担心,就接着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