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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周少飞正在屋子里画煤炭火炉的设计图时,下人来报,姚师爷来了。
周少飞忙吩咐下人快请姚师爷进来。
“周都头,快快准备一下!知州大人马上就要过来了!”姚师爷一进到屋子里,就急切的说道。
“知县大人已经到石龙滩那边去了,知州大人临时抽空到咱们河内县,说要去看看知县大人说的水泥路。”姚师爷解释道。
“知州大人来了?小的换身衣服,马上就去!”周少飞赶忙答应道。
待周少飞和姚师爷赶到石龙滩的时候,周少飞远远就看到知县大人和一个身穿宽袖广身锦袍的长须男子在说着话。
那长须男子应该就是怀州的知州王明远,听姚师爷说,王知州是元佑六年的进士,中进士时,已经三十多岁了,从小小的一个县尉做起,历任县令、知县,辗转四地,每到一地,造福一方,政绩卓著。历近二十年,前几年才升任怀州的知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能吏、干吏。
周少飞来到二人身前,也不敢多话,垂手站在一旁,反而王知州笑着道:“这位就是周都头吧?”
周少飞忙上前施礼道:“回大人的话,小人正是厢兵都头周少飞。”
“想不到,周都头如此年轻。你修的这种水泥路非常不错!走在上面没有丝毫颠簸,大大便利了石炭从我们怀州输入京城,本官内心甚慰!”王知州称赞道。
“多谢大人夸奖,要不是王知县鼎力相助,小的也不会这么快就把这水泥路修好。”周少飞答道。
一旁的王知县心里暗喜,心想这周少飞还算会来事,没有忘记他这个父母官。
“王知县的所做所为确实是在为朝廷分忧,为本官分忧。另外,他对于流民能够想法子分散疏通,而不是一味的要求朝廷花费巨额钱财派兵剿之,已经非常不错了。”
顿了顿道:“只不过,除非能真的留住那些流民,否则的话,恐怕我们怀州还是不得安宁。”
王知县保证道:“冬天就快到了,周都头的炭场马上就要招收大量的矿工了,据小人估算,周都头的石炭场最少都要再招一千多名矿工。”
“光矿工和他们的家人,周都头的石炭场就可以收留最少四千名流民。”王知县介绍道。
“另外,周都头还在各个炭场共建了八百间房子,完全可以住下这数千名流民,这个冬天,我们河内县应该不会再有民变了。”
“哦?”王知州眼前一亮,“周都头的石炭场竟然可以雇佣如此多的流民?还建了八百间房子?”
王知州有点不敢相信,这周都头年龄还不到二十,竟然管理如此庞大的炭场,招收这么多流民,还提前把流民过冬的房子未雨绸缪的建好。
这老辣的手段不像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倒像一个做事老练的中年人。
“小人召集了四五百名大工小匠,让他们日夜赶工,争取这个月底可以把那八百间房子建好。”周少飞答道。
“好!”王知州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他正为怀州境内的流民担忧,没想到在河内县的流民已经全部安置妥当了。
“周都头,你看你这炭场能不能再多安置些人,把咱们怀州其余的约一万个流民全安置了?”王知州忐忑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