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面上一笑:“四姑娘真是神机妙算。”
“你这话倒是与汀芷如出一辙,难怪你们二人是姐妹,这夸人的话都一个样儿。”
姐妹二人被夏氏这话说的满面通红,却笑的开怀。
好一会儿,汀兰才轻声道:“四姨娘,奴婢这可不是夸四姑娘,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你可知在采花回来时,四姑娘便暗下吩咐奴婢,让奴婢仔细看着竹香在这箐音院中与哪位丫鬟婆子走得近。”
汀芷皱了皱眉,好似不信:“这你要如何瞧得出?你回来后不是一直在那小厨房忙着,便是在门外职守......”
“你与竹香照面便是互损,她怎可能在你面前露出马脚?更何况今日竹香一只跟在染儿身侧,汀芷倒是更适合。”
不止夏氏这么觉着,就是汀芷也并未觉着这话有误,竹香似乎并未离开四姑娘多久,就是之前竹香假意摔倒,看了那锦盒中的织金锦,汀兰也并为在场,这要如何看着竹香?
“呵呵,奴婢当时也以为四姑娘不过说说,其实是想让奴婢转告姐姐,却没想到奴婢在小厨房与嬷嬷丫鬟清洗花瓣之时,便见到竹香,当时奴婢还觉着奇怪,却不想竹香一来,似是没见到奴婢,直直朝方桃而去,问她有无跌打药酒。”
“方桃?”夏氏眼神迷茫,她的箐音院有这人吗?
二人见此,对视一眼,汀兰笑了:“四姨娘,方桃不过是前两年买进府的,不是您陪嫁带来之人,那方桃不过是在小厨房做些杂物活计,帮着打下手,平日里闷不吭声,像是闷葫芦一般,与其他嬷嬷丫鬟倒是都说不上什么话,却不想竹香那么问她,她却面色有那么一瞬的惊慌。”
“惊慌?”汀芷蹙了蹙眉,“莫不是她私下真与竹香有那往来?”
汀兰也不大确定:“可奴婢见那方桃对她也爱搭不理,竹香倒是奇怪,并未因此气恼,反倒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那方桃才从角落里扒拉出一瓷瓶药酒给她。”
“似是而非?竹香说了什么?”
“唔,好像是带着些央求般,让方桃给她找些药酒,说她在这箐音院没人搭理,若是方桃能给她药酒,她便送她一段金色绣线,上纹宝团花锦帛......咦?我记着四姨娘库房似是有一匹织金锦倒是和竹香说的相似。”
“何止是相似,我瞧着竹香这话,想来说的便是那织金锦。”
汀芷笑了笑,总算懂了竹香去小厨房是为何。
夏氏面色凝重:“汀兰,你可知道那时小厨房都有何人?我竟没想到,这箐音院竟也有大夫人之人。”
汀兰想了想道:“那时因着采摘了两竹篮花瓣,是以我便让那些个促使丫鬟也跟着一同撕下清洗花瓣,除了奴婢,小厨房还有本就负责掌勺的谢嬷嬷、张嬷嬷,方桃、白雪、罗云五人,罗云与白雪在忙着烧水,而其他人便是在帮着奴婢洗花瓣。”
“那你可有瞧见竹香说那话时,何人有过异样之举?”
说到这,汀兰面色一红:“奴婢当时想着四姑娘的吩咐,只顾着看那竹香与方桃,至于其他人,奴婢未曾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