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闹腾了一宿,到了翌日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蝶衣匆匆忙忙地跑来喊她时,见她睡得酣气连天,蝶衣一头雾水,都不知道昨宵她干什么去了。
“她昨天闹腾了一宿,到了早上才睡下,今天她怕是去不了东天门了。”禺生守了她一夜没睡,见蝶衣来,他倒是舒了一口气。
“主将,无双到底怎么了?”蝶衣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禺生叹了口气:“无双不想去参加盛宴,昨天晚上想了一大堆馊主意,结果没一个是有用的,她胡闹够了,累得睡着了。”
蝶衣不明白地问:“无双为什么不想去参加盛宴啊?那可是很好玩的。”
禺生摇摇头:“可能是不想见到那么多人。”
蝶衣点点头:“也对啊!无双向来怕人多的地方。”
“不过,她最后还是答应去了,毕竟是圣灵帝亲自下的令,她也不好违抗。”禺生为无双盖好了被子,转身向殿外走去。
禺生走到殿门,忽地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蝶衣说:“今天你也不用去东天门了,你帮我好好照顾一下无双,给她熬一些补元的药,东天门的事就全全交给我了。”
蝶衣领命地点点头,看着禺生远去,才起步出殿去给无双熬药。
无双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蝶衣好几次端药进来她都没有醒。
蝶衣来来回回地给她热了好几回药,最后直接累得将药铫连带火炉搬到滟濪宫来煎了。
到了傍晚,无双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蝶衣已经将药汤都给蒸干了,偌大的宫内飘起一股令人作呕的药味,无双一起来头脑晕晕乎乎的,闻到那种难闻的气味,想起了自己之前吃了一个月半的药吐了个半死。
“蝶衣,你在煮什么呀?味道怎么这么难闻?”无双胃里一阵翻腾,不知道蝶衣在搞什么鬼。
蝶衣煽了煽扇,赶紧加了加水,急忙忙地站起来解释:“禺生要我给你熬一些补血养神的药,不过我煎了很多回你都没有醒,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所以我就直接将药搬到屋里来熬了,以便你醒了能直接喝。”
啊无双一声哀嚎,又要她吃药,是嫌她吐得还不够多吗?
“我不喝了,蝶衣,等一下禺生回来你告诉他我已经喝过了。”无双只匆匆地喝了一口便溜出了宫。蝶衣哭丧着脸,亏她熬了那么久,她却只喝了一口,能不能尊重一下她劳动成果啊?
“无双,你要去哪儿啊?”蝶衣冲出宫门,对着无双的背影喊。
远远地只听到无双回了一句:“我去找禺生,等一下你记得告诉他我已经喝过药了。”
无双渐渐不见了踪影,蝶衣一声叹气,回屋收拾药具去了。
无双匆匆忙忙奔到了禺生所住的翰阑宫,果真见他已经从东天门回来了。无双贼溜溜地进了宫,远远地望了禺生一眼,案桌前的禺生一身将袍,绦带束发,俊逸的面孔在烛光灯的映耀更加的俊美动人。长长的睫毛下是两颗镶了璨珠的宝石乌黑发亮的,眉宇间似乎透着一点点暗伤。无双看得有些失神,像个贼人一样的偷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