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齐到底还是没走。
倒不是楚白拦住不让,柳士齐虽然力气不是很大,但是如果要坚决走的话,楚白还是拦不住的。
只不过柳士齐现在有点为难,说真的,自己这半碗水都不到的水平,还真的帮不上楚白什么忙。
“楚兄,你们到底想要怎么办?”
楚白顿了顿“这比试,无非就是一些才艺比试,我们那些朋友出的都是些嗖注意,你不听也罢,我估摸着我们两参谋参谋,弄一个高雅一点的。”
高雅的?柳士齐哭笑不是,自己一个大老粗,懂个屁高雅,说不定在某些方面,比你所说的那些朋友还要粗一点……
但是柳士齐听楚白的意思倒是明白了点。
转脸看了坐在一旁的安静看着两人的扶琴“扶琴姑娘,要不你在弹一遍我听听?”
刚刚柳士齐只顾着吃饭,倒是没仔细的去听。
扶琴嘴角不着痕迹的紧了紧,气息重了些许,微笑的点了点头。
扶琴(方琴,下面就用扶琴)自从接了教会里的命令,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淮扬两地,但扬州府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一时间整理不起来,不得已,她才把重心先转到淮洲府。毕竟相比于偌大繁华的扬州府,淮洲府倒是小了许多,也简单许多。
作为一个半路被派来救急的人,最需要的就是消息,而从古至今,消息最灵通的莫过两个地方,一个是酒桌,一个就是床上!
而扶琴选的这个地方,正正好好是既有酒桌,也有床笫。
群芳楼是教会里及早就安排下来的据点,扶琴的加入,在这里倒也是方便。
刚刚到了没几天,便得到了些许有用的东西,淮洲府的水务工作和教会里其他地方安排的没有差别,虽然淮州太守于谦前几日审查过,但扶琴随后便派人去检查,淮州的河堤也只是在以往易于塌陷地方加了点桩子。
于事无补!
朝廷现在发不了钱来维护河堤,也没有精力去管理。
扶琴只要稳住这个情况,等到时机已成熟,自己只需要适时的添一把乱。这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结果不想,却出现了楚白这个白痴到极点的人。
硬是把自己推到了前台,和人对垒的情况。
想到这里扶琴就气的牙疼,倒不是怕什么,而是这样一来,自己的关注点就被放大了,以后自己想要潜去扬州,必然要费事许多。
但也有好处,那就是,如果自己出名了,那必然接触到的人要比现在的人高的多,得到的消息也珍贵的多,更容易处理维护淮扬两府的损失!
……
柳士齐吃饱喝足,既然想帮楚白,那自己至少要知道这个扶琴姑娘到底会什么吧,琴?
真的不懂啊,扶琴坐在那里轻轻的弹奏,姿势样貌倒是极美,但是弹的曲子,柳士齐却是一点也欣赏不来,听惯了后世那些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对于古代这种简约的技艺,柳士齐倒是有点欣赏不了,倒不是不喜欢,只不过是曲高和寡,没有什么意义吧了。
一曲毕,扶琴收手,静静的坐着,楚白则是一脸小心的看着思考的柳士齐,而此刻的柳士齐却是神游天外去了。
楚白发现柳士齐的双眼渐渐失距了,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走,小心的咳嗽了声,发现柳士齐没反应,便用手抵了抵“喂,柳兄?有什么想法?”
“啊?”柳士齐如梦初醒,砸了砸嘴“弹完了?弹得好!”说完还若有其事的鼓起了掌。
楚白一脸黑线,大哥,你就没听对吧?
扶琴的脸色更难看了,闭上了双眼,许久才睁开,努力保持自己面上的微笑,看着不停解释的柳士齐。
“咳咳!”柳士齐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略有点尴尬,昨天聊的很晚,又是宿醉,即使今天起的晚,此刻也有点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