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文看了一眼明白了的于谦,笑着说“看来我错怪你了……”
于谦摇了摇头,无视掉好友的打趣。
这事说来也简单,棉城那次失败只不过是很正常的事情,一群骄兵,孤军深入,被人断了后路,抄了老巢。这要是在数年前,只不过是众多失利战局之中不起眼的一个。
但现在,不同。
因为当今皇帝年岁渐长,开始要掌控国家了。
而作为内阁首辅的张阁老,朝中大半都是他的门生故吏,算起来,就是于谦和苏俊文都要称他一声先生。
所以,即使张阁老在忠心爱国,也不得不退下来。
皇帝要掌控朝政,不论是谁,挡者必死!
“可是东北西凉依然未平……”
“所以我来了!”
于谦看了一眼苏俊文“就那么急嘛?”
“皇帝倒是不急,不过有人急啊,你别忘了,当年太子府里的那些人,可都眼巴巴的看了许多年了!”
于谦冷哼一声,那群人当然知道,当年伪金围城,居然有人劝今上弃城而逃!
蠢货,以当时伪金骑兵的强势,若是弃城而逃,估计现在大明就换天了!
“那群蠢货也配入阁?”
“入阁倒是不配,只不过,张阁老一走,朝中无人坐镇,怕是倒是会出乱子。”
“所以就想到了你?”
苏俊文挑了挑眉“咱是国家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于谦哈哈大笑,这嘴贱不行的苏俊文还是当年那个人!
“刚从这是非之地出来,又要入那是非之地……”
“人在江湖,哪里都是是非之地!”
席间一阵沉默。
于谦突然问道“我给你写的信你收到了嘛?”
“什么信?”
看了是走岔了,想到这于谦脸色又一暗“看你那么想的开,我在告诉你一个消息吧!”
……
苏俊文的脸再也笑不出来了,他想着于谦刚刚说的可能。
看于谦也一脸凝重的在哪。
“河堤真的脆弱不堪了嘛?”
“我也不哄你,若是小涝,到还可以,若是大涝……”于谦顿了顿“那我倒时只有在水里管理这淮州了!”
苏俊文叹了口气,他是知道现在大明朝的情况的,即使是知道大河大江有可能决堤,但也是绝对分不出来心去管理。
不说时间来不来的及,单单东北西凉频繁动作,就让朝廷大半人数消耗在两地。
在加上最近张阁老要退下。
于谦也不在多说,眼前这丰盛的饭菜也没了胃口,在饮一杯酒水,这一次没有控制,任由那酒水刺激自己的味蕾。
“那王保宝怎么回事?”
“哦,那是张阁老派来保护我,可信之人?”
“怎么?”
“既然有人知道我要北上,那必然有人不想让我去……”顿了顿“你以为我这些年在两广怎待下来的?”说着还摇了摇头啧啧起来,一副沉迷在回忆之中的样子。
“为何不多带点人?要不要我帮你?”
苏俊文摆了摆手“不用,安全有时候不是靠人数来决定的!有时候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想到这,于谦脸色一下子白了,今天自己一高兴,兴师动众的迎了苏俊文,若是有人知道,那不是害了自己这位老朋友?
苏俊文从于谦的眼里看出的他的想法,摇了摇头“在哪两广之地,不好说,但到了你这淮洲府,离京城还有多远?无妨无妨!”
于谦叹了口气“内忧外患,内忧外患啊!这内忧更盛那外患!”突然间又想起什么来“不行,既然你要显露踪迹,那我就让你在露一露!”
苏俊文仰了脑袋“怎么?”
于谦嘴角一笑“请你吃花酒去不去?”
苏俊文看着一脸贱兮兮的于谦,挑了挑眉“有人请客怎么能不去!”
一时间房里又传来笑声~
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