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邱许说的有道理,我、我都二十八岁了,连一支口红、一双高跟鞋都没有。衣柜里最多的衣服类型是牛仔裤和卫衣,鞋柜里摆满了休闲鞋。旺旺还每两个礼拜都会被我带去宠物店做护理,我却连长发都没留过,头发短到能露出耳朵,对男人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岩岩,别这么说自己,自然美也是美呀。这分明是那渣男为自己劈腿找的借口。”
“不说这个了。安可,你知道吗?今天有个女人专程来找我……”
“窝草,是勾引他的狐狸精吗?她还有胆子主动来招惹你!”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衣着打扮。”
“她的打扮?怎么了?”
“她的头发柔顺黑亮,一直垂到了后腰,妆化的非常精致。耳坠是玫瑰形状的施洛华水晶,左手中指戴着同款施洛华戒指,指甲颜色是时下流行的豆沙红,上面覆了一层薄薄的银沙。她身上穿着白色皮草外套,里面是高领黑色带金丝线毛衣,半身酒红纱裙一直到脚踝上方,袜子是有设计感的蕾丝堆堆袜,鞋是bingbing的那个女人们很喜欢的牌子,叫什么吉米……”
“jiy?”
“对,就是这个。她……她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光。”
“哼,我看是婊气冲天吧。”
“噗……”
“姐们,没关系,好男人多的是。你看八点钟方向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他好像在看你哦……”
“……那个……安可,我妈来电话了,我得去接一下。”伴随着砰的酒杯砸在吧台上的声音,这场申城江滩边酒吧里两个女人长达一个小时的闲聊终于结束,宋岩从座位上起身,随手将放在膝上的军绿色棉服挽在胳膊上,挤过人群,朝外走去。
还坐在吧台旁的安可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酒保见状,询问,“还要来一杯吗?”
安可摇摇头,”不用了,买单吧。”
“不用等你朋友?”
“她不会回来的。”
酒保追问,“她为什么不会回来?”
安可解释:“她可是个到现在还有门禁的乖乖女,刚才那是想找借口溜掉。”
正说着,安可的手机屏幕就亮起来。
来电显示:宋岩
安可耸肩,“这不就来了?”
电话里宋岩道,“安可,我爸妈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让我过去吃饭。抱歉,我得先走了。”
安可撇嘴,“明明今天是我特地来陪你,你却先溜了,你可真不够意思。”
宋岩默了几秒,解释道:“过生日的是我从小特别亲的一个伯伯,我不能不去,对不起了。”
“行行行,你忙你的,下次你可得请客。”
安可微微叹气,挂断电话。
宋岩一走,安可继续消遣的心情也没有了。她从酒吧出来,到路边拦车。她身旁五米开外,有位同样在拦出租车的年轻女人,不时有男人向她搭讪。
安可禁不住瞟向她。
不得不承认,的确是非常精致漂亮的一个女人。
黑发及腰,施洛华水晶的配饰,白色皮草短外套,黑色毛衣,酒红纱裙,jiy的鞋……
好像有点熟悉……
安可又打量两眼,忽而想起宋岩对她说过的话。
女人见她瞧她,对她扬起甜美的笑容。
安可冷笑两声,咬牙切齿的走过去,“难怪岩岩要走呢,你个死狐狸精……”
被来电中断了两次手游后,宋岩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接过电话,不耐烦道:“陈非池,你干嘛?”
那边陈非池更不耐烦:“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