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往陈非池那边移了一步。
陈非池一把将宋岩拉到自己面前,面无表情:“闻我。”
宋岩:“啊?”吻吻吻他?
陈非池皱眉,“快点。”
宋岩很纠结。
这大庭广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宋岩左瞅右瞅,前瞅后瞅,发现很多人都在盯着他们看。
宋岩一手遮脸,抬起头,慢慢凑近他。
陈非池不耐烦了,他将下巴扬起,颈项凑近宋岩的鼻子,“闻到了吧。”
宋岩:“嗯……嗯?”他说闻?
陈非池解释:“我喷的是davidffar,没有你讨厌的调味,应该不难闻啊?”
原来是“闻”,不是“吻”。
宋岩边失落边点头敷衍,“嗯,不难闻。”
陈非池牵住宋岩的手,“去吃饭吧。”
宋岩低头望了眼两人交握的十指,犹豫不已,一直这样牵着的话,难免被熟人看到。
陈非池瞅了眼,松开她的手。
正在宋岩松了口气,陈非池猛地拉住她的胳膊,“跟我来。”
陈非池带她到了一家商场,去了davidff香水店,立时买了瓶他身上喷的davidffar,商店里就拆瓶打开,对着她就是一阵猛喷,喷完低头凑近她的脖子。
宋岩被周边人的注目礼弄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双手推他的胸口,“你抽什么风?”
陈非池只是嗅了嗅,然后后退两步,面无表情道:“去吃饭吧。”
说完放开她,自顾自朝前走去。
两人是在明珠塔上的旋转餐厅吃的自助餐,边吃边时不时聊上几句。
其实往年两家只要一起过小年,多半都是在这里,而她和陈非池断了联系的那两年,两家便没有吃过饭。第一年是因为陈姨怀孕了,高龄产妇需要卧床,十分不便,第二年则是因为陈非池的弟弟陈非洋因为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去美国动手术,一家人都去了美国。
聊天时,不免说到今年的小年如何过。
陈非池道:“今年我们一起。”
宋岩疑惑,“两家一起?”
可是她没听自己父母提过。
陈非池轻描淡写,“我是说,我和你一起。”
宋岩低头,费力的切牛排,“那样多不好,你把你爸妈落下了,跑我们家来,像什么样子。”
陈非池切好的牛排移到宋岩盘子里,“有什么不好,他们不是还有个儿子吗?”
宋岩抿唇不言,也不想吃东西。
半晌,她微微倾身,轻轻拍了下陈非池的胳膊。
陈非池有点不自在,“干嘛?”
宋岩:“……没干嘛。”
她就是想安慰安慰他。
陈非池放下刀叉,拿起手机点开相册,递给宋岩。
宋岩看了眼屏幕里满脸都是蛋糕的陈非洋,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弟怎么吃蛋糕吃的满脸都是。”
陈非池起身,走到宋岩身边坐下,滑动屏幕里的陈非洋的各种出糗的照片,叹息,“他经常做一些蠢事。”
宋岩连连点头,赞同道,“是啊。”
两个二十几岁的成年男女争先恐后地嘲讽了一波两岁小朋友后,陈非池突然道,“他长得比我更像我爸。”
宋岩瞅了瞅照片里虎头虎脑的陈非洋,心说真是,然后接话,“嗯,他没你好看。”
陈非池终于笑了,长臂揽住宋岩的腰,“你这么认为?”
窗外的夜幕下,宋岩眼里似有繁星,“不是我这么认为,是事实就是如此。”
陈非池倾身,脸低下来。
宋岩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宋岩立时低头,接过。
陈非池泄气,下巴砸在宋岩的肩膀上,长吁短叹。
宋岩赶忙捂住他的嘴,声音发紧地问,“陈姨,您找我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陈姨问:“岩岩,非池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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