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样说就太没意思了。说得好像我是那些不入流的吸**气的夜魔一样。”
“你们本来就是同类……”
“不不,不是那样,你再说我可就要发火了!对我而言他们只是蚊子苍蝇,虽然蚊子苍蝇姑且也算是我的同类?而且,你怎么能把自己和烟类比?谁都买得起烟卷,烟草叶更是随便乱嚼。可你,小巫师,世界上仅此一个,而且死掉就没有了——自从那道裂缝完全合拢,如今我能享受到的魔力越来越少。我总得能吸一口是一口,好好珍惜,多多享用。”
女人把头抵在他的胸口,使劲儿磨蹭,像一只小黑猫蜷缩起身子打滚。
“痛痛痛……”苜蓿哀求道,“拜托轻一点,您的角实在太硬了。”
“怎么?这么小就受不了了可不行。”她察觉话语里的歧义,笑起来,继续说,“不然,我变得像以前那么大好不好?我觉得在你身上磨角是最舒服的啦。”
苜蓿沉默了一会儿。
“布鲁诺塔尔希顿请借予我犀牛皮和雪狼毛,保护我的躯体。”他念道。
女人霎时间凄惨地喊道:
“不行!我不允许!”
她站起来又“嘭”地跪到苜蓿腿上,用十根手指掐住他的肩膀,同时膝盖几步挪到苜蓿的大腿根和腰腹部:“这样就像在玩胶衣Play一样,而胶衣不在我的癖好范围内。不,不行,我都没有逼你脱掉衣服,你怎么还如此得寸进尺!啊,我感受不到了,感受不到了!你的苹果味就像被塑料布包裹住似的——零分,不,负分。”
说着,就动手要扒掉衣服。
“克劳恩。”
那个雕塑般俊美的男人终于开启金口。
他一出声,克劳蒂亚就停下了动作,扭头看向他。
“克劳恩,别闹得太过分。”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像高远天穹传来的电光雷韵,平静如同没有任何波澜的冰海,让人印象深刻,“你差不多也该玩够了。”
他听起来既不愤怒,也不觉得有趣。
似乎是天性如此,而非故作冷漠。
“依文难道是吃醋了吗?”女人歪一歪头,“开玩笑的。”
尽管依依不舍,她还是从苜蓿身上跨下来。
“好吧。”她拍拍手,扯扯弄皱的裙摆,交叉双臂说道,“这次就到此为止,先帮你收拾屋子。但如果下次你还敢这样不配合的话,我就在晚上钻进你的被窝,你不会想要那样的。我在床上可有一套,连天使都受不了。”
说着,她得意地笑起来。
苜蓿并不为这种威胁所动。看到她已经放弃继续纠缠,苜蓿长舒一口气,把身子坐直。
“谢谢您,克劳蒂亚。”
克劳蒂亚已经完全调转了心情,她活力十足地举起手。
“我负责擦屋顶和灯!”
这样说完后,从她身后突然冒出一对翅膀。
是真正的翅膀。
坐在盖瑞·克奈恩的位置,可以清晰看见那对从脊背生出的双翅。
难怪这条裙子不仅领口低还露背——盖瑞忍不住想。
她扑扇两下小小的黑色蝙蝠似的翅膀,踮起脚尖转一圈:“怎么样,是不是很小恶魔风格,很可爱呀?”
“克劳蒂亚大人,您本来就是恶魔,但不是小恶魔。”苜蓿无奈地说道,“不过挺好,我本来打算用魔法清洗天花板,有您帮忙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