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业。”室内传来花似锦苍白无力的声音。
黎业急忙向里面奔去。轻轻扶起躺在床上的花似锦。
“她,她死了,她死了黎业。”。泛白的指尖微微颤抖的捏着黎业明黄的龙袍,豆大的泪珠断了线似的打湿了身上的锦被。
死了?先帝刚殡天,他的皇妹就这样死了?还是如此隐秘的方式,深宫贵妃此刻离世且秘不发丧代表着什么,是殉葬吗?可下有皇子,新帝又养在她宫里,是谁向致她与死地。
他的皇妹是他们这一代黎氏族谱上最小的一位公主了,怎么可以如此?
“生不得荣归故里,死亦芳魂无踪,夫家不起丧音,母系未闻哀乐。”这是昔年师祖为她这位皇族出身的小师妹批下的命词,倒真是天命不可违。
“天命啊,这就是你黎氏王朝百年气运的代价,血淋淋的代价。”花似锦就这样死死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可不信昔年之事这位早早立下的皇储不知情,要不然他为何愧疚数年,将自己困在这深宫里时刻注意这归林桃园十里。
“锦儿,你在说些什么?”黎业一脸不可置信,仿佛不认识了眼前这个深爱了数年的女子。
花似锦就这样愤愤着不愿多说一句,如果问这辈子为何心甘情愿待在这深深宫墙里,看着一季季的桃花落,绝不是什么师门的使命以及对黎业的爱。
黎业爱她是没错,可远远没爱到为了她可以放弃那个皇位,一如十多年前黎氏子弟看重手足情没错,可远远没有国泰民安重要。
“桃花不会再开了,酒也不会酿了,你走吧,我不会再见你。”说完头也不转的背对着屋里的人。
黎业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他皇妹死的不明不白,他爱的女子恨他恨得不清不楚。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望了眼外室等在那儿的妃未安,想来她们与雅儿师出同门必然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