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溪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她回忆过往,抬头看着天花板,说道:“有一天,我的经纪人将我带到了一座竹楼,周围竹林环绕,小溪流水,鸟语花香,竹楼里出来一人,正是小林清志。”
“在名古屋的什么的地方?”
展川也担心李灵溪会不会临时变卦,他终究看不透李灵溪这个人。
“说实话,我不知道。”
“既然你去过又怎会不知道呢?”
“当时我的经纪人将我头蒙上,开车将我拉过去的,哪里又是高架桥又是转盘道,十字路口又多,即便是我想记,也记不住啊。”
一根烟很快吸完,李灵溪在点一棵。
“当时小林清志出来,给我介绍死亡社,成员很少都是精英,在各自领域的佼佼者,或是潜力巨大的新人,当时我不明所以,终究是年轻,没有社会经验,长时间的被洗脑后,我陷的越来越深,直到他们让我执行任务,是去劝说一个潜力巨大的独角兽公司低价让出股份。”
“当时我听后很惊讶,怎么会让人做这样的事,即便我说了,人家又怎么会听呢?我表示拒绝,任他们如何劝说,小林清志见我意志坚定,派竹叶拉出一人,说是社里的叛徒,违背社规,七位社主之一判他死刑。”
展川听到此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他们有什么权利随意断人生死。”
展川并不是抱打不平,而是死亡社伪善之下的狠毒令人发指。
“当着我的面对那个叛徒处以极刑,当时的场面记忆犹新,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实在太过血腥了。”
展川见李灵溪闭着眼,身子颤抖,显然是极不愿意回忆那段过往。
“你听过凌迟处死,却没有见过吧。”
李灵溪将眼掐灭,手舞足蹈的形容着:“小林清志说那个刽子手是个外科大夫,精通人体构造,是本社最有名的刀手,那人嘴里被塞着东西,四肢被绑在柱子上,整个人成大字形,骨科大夫便开始一刀刀割身上的肉,一边割一边说,一定要割足三千六百刀,每片肉的打小薄厚相同,那名叛徒在不停呜咽哀嚎,在割到四十九刀时我便昏迷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凌迟完毕,那名叛徒的肉割下来整整一盆,而他的身体还被绑在四根柱子上,我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五脏,场面血腥恶心到了极致,而我再次昏迷,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外科大夫舔舐着带血的手术刀,小林清志笑着说将那盆肉喂狗。”
展川明白了李灵溪为何要甘心卖命了,应该是不甘心,可却一入竹楼深似海,永无脱身日,他们威逼利诱,卑劣手段用到了极致,就是为了吓唬住李灵溪,他们成功了。
直到现在那场景都是李灵溪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我担心自己也被凌迟处死,他们问我要不要看凌迟的录像,对我说,那叛徒最后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割下来,最后失血过多,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无奈应下了任务。”
“自那以后你就成了死亡社最忠实的成员,为他们办成了许多事,对不对?”展川不在带着责问的语气,而是怜悯,李灵溪的恐惧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有那种恐惧到极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