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侧的建筑都驻守着无数士兵。
在各个方向,敌人都在发起进攻,到处都有被突破的可能,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
士兵们争夺着下水道,地下室,街面,墙壁,客厅,厨房,厕所,窗台,烟囱,屋顶,在每个地方都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其激烈程度前所未有。
炼金术师们构建炼成阵的速度也是绝无仅有,以命相博,炼金术师们可以不带任何工具,徒手画圆,徒手画方,以极其惊人的速度完成任何炼成阵。任何地方都可能在一分钟之内被破开一个大洞,也可能在任何地方瞬间耸起一道高墙,挡住所有进攻者。
对于守军而言,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只要有一处被突破,对整个防线来说都是灭顶之灾,从此之后,再无守可守。左右都是敌人,只能奋力拼杀,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对于进攻方而言,贝齐的包围圈已经形成,还有第一师的一个团正在飞速追击,多留在包围圈中一分钟,敌方的包围圈就会多收缩一分钟,一旦合围,他们就会彻底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燧发枪手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装填弹药,燧发枪只适用于线列作战,到了逐房逐室作战的时候,已经没有军官指挥他们一齐射击了。他们在枪口上装上刺刀,投入近战中。和从楼梯走上的,从洞口钻出的,从窗台翻入的敌人拼死搏斗着。
在这种时候,正规军引以为豪的纪律和素质也都被复杂的地形彻底拉平,他们不能指望良好的纪律和秩序会让神灵帮助他们,所有人都只能靠着自己的肉体,自己的原始本能和敌人拼杀着。
来自社会底层的贫农,流氓们反而更擅长这种地形的战斗,他们内心的凶狠残忍毫无保留的宣泄而出。
突如其来的增援牢牢地稳固住了守军的阵线,敌人的又一次攻击被打退了,还活着的敌人纷纷撤了回去,远处一个敌方军官正在重整着撤退的士兵,重整完毕后,他们就将开始下一次进攻。
砰!
一声枪响,那名军官的军帽溅出鲜血,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其余士兵一哄而散,寻找掩体,短时间内看来是发起不了下一次进攻了。
“我还是有些枪法的嘛,哈哈哈。”贝齐放下自己手中的燧发枪,笑了起来。
战事紧迫,他自己也不得不亲临第一线,参与战斗。
这家伙就是上午在议会阳台上奋力演说的那个人?
其他士兵只是敬仰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管,匆匆回到自己的防御位置。
贝齐俯下身,翻检着一个没能被带走的敌人尸体,敌人穿着自由军的军服,有着年轻的脸庞,和其他人都看起来差不多,只不过,他是第十师的士兵而已。
“这些人来自第十师的三团,好家伙,一二三四团,第十师所有人都来这里做客了吗?”
看样子,第十师的最后一个团也循着烟花信号赶到了这里。虽然这也意味着,三团之前所攻击的临三师也快要赶来了,但是……他们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最开始是临二师的六千人防守第十师的两个团,他们就已经在拼尽全力防守了。现在是临二师的六千人防守第十师整整四个团的进攻,敌人依然有着完整的编制,高昂的士气,还有有效的训练,而贝齐的六千人有什么?
包围圈,再快点收缩吧。
临一师,临三师,第一师,只要是任何一支部队抵达,就会敲响敌人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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