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进入院里,院里散乱地站着几十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更可气的是,有一个中年衙役居然趾高气昂地坐在一张椅子上,颇为惬意地看着刘宇。
刘宇也不说话,径直走向前衙门房,从桌上拿起皂班衙役的花名册。
在唐朝,衙门的花名册叫做卯册,每日签到便称作点卯。
“点卯!”
刘宇运足气力,猛地大喝一声,院里顿时再无声响。有几个衙役赶忙拿起水火棍,往前走来,准备排队。这时那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猛地转头朝那几个人看去,那几个刚还准备排队的人顿时都又退了回去。
片刻后,院子里的衙役们又开始交头接耳,一片哄笑。
看着这群皂隶,刘宇顿时火冒三丈。前几天县尉带着捕快们出来时,满队人队列齐整,威风凛凛。同为衙役,这群皂隶简直是丢尽了衙役的人。
刘宇也看出来了,这队皂班衙役都把那个坐着的多中年男子视为头领,自己若想镇住这群人,必须先把这中年男子搞定。
“你!姓甚名谁?点卯之时尚且恬不知耻地坐于院里,讨死吗?”
中年男子猛地转过头,眯起眼看着刘宇:“你是何人?从何处冒出的莽汉,竟敢指挥我等点卯?”
刘宇看着面前的男子装糊涂,心里一阵火大,冷声道:“我乃县令亲命地皂班班头刘宇,自此刻起,你等便归我节制。现在开始点卯!列队!”
刘宇一声大喝,衙役们全都拿起水火棍站好队列,唯独那中年男子,仍坐于椅子上,不曾动弹半分!
“唉!我来这皂房当差也有二十年了,如今老了,腿脚不便了,比不得到轻人啦!”
看这中年人这副无赖相,刘宇也是好笑,明明只是个中年人,却装起了老。
“你不愿列队,敢情是真老了,走不动了!也罢!你今日便走吧!回家养老,这月的例钱一并也给你清了。”
“班头大人好大的口气,我虽老,可毕竟是一品五阶的武者,说不得这皂房还少不了我。否则哪一日衙门里若是进了盗贼,莫非只靠大人你便能顶住?”
“你还真是为县衙着想啊!不过就凭你这区区一品五阶的实力,实在是不够看啊!你又不听调遣,你说本班头要你有何用?”
“大言不惭!莫以为你为赢了秦公子就如何了得?你在我手下怕是走不过三十棍!”
“哦,如此说来,你是觉得自己武力高深,故而才如此放肆。也罢,我今日就考较下你的武力如何!棍来!让我与这位老人家过几招!”
有衙役为刘宇递上水火棍,刘宇直接将卯册扔在一旁,接过了水火棍。对面那中年人也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稳稳立于场中。
“在下李……”
“不必说了,反正一会儿你便该走了!”
刘宇将水火棍斜指前方,摆开架势。刘宇这几日在家里将《血潮》中的枪技,鞭技和矛技都简单地练了一番。眼下摆出的这架势便是枪技的起手式。
虽然刘宇枪枝练得很生疏,但配上步法,战胜眼前这个中年人自然是不在话下。
中年人看刘宇如此托大,顿时猛地一棍朝刘宇左肩砸下!刘宇直接抬棍一架,将对方力道卸去。感受到棍上传来的力道,刘宇心中大定,显然这一品五阶的中年人远不是如今自己的对手。
刘宇不再耽搁,真接一个闪身,欺进到中年人身侧,趁中年人退闪不及,一记勾举直接打在中年人肚子上!中年人顿时痛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刘宇直接一棍朝中年人脚下扫去,只听“啪”的一声,中年人脚踝被一棍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