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虚收了气势,在场众人皆是心下一松。马县令战战兢兢地朝男子见礼。
“水城县令马齐,见过前辈。”
这男子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与马县令年龄相仿,但马县令却称呼对方前辈。
武者一入先天,寿数大增,面相要比实际年龄小上许多。眼前这男子虽看上去年岁不大,但马县令也不敢以平辈相称。
男子看了马县令一眼,又扫了一眼千疮百孔的临江驿,满脸的怒容。
马县令见状忙向男子告罪:“下官罪该万死,临江驿残破,还请前辈随我去前方石桥码头歇息。”
水城县临近灵江,县中有两处码头,一处在临江驿,另一处便是石桥码头。
石桥码头邻近县城,颇为繁华。眼下临江驿已被县令和三长老折得差不多了,马县令只好将这大人物安排去石桥码头歇息。
男子见临江驿实在住不得人了,便回身朝船楼中低语了几句,请示过后,男子大手一摆,马县令立时会意。
马县令赶忙跑去安排了几艘官船在前方开路,楼船缓缓调头,跟着官船顺流而去。
片刻之后,码头上便只剩刘宇和泡在水中的县令。
待船只远去,县令调匀了体内窜动的内力,而后双手抱棍,运起长春诀,神木渐渐变短。
不多时,待水下的根再也抓不住河底之时,县令借力跃起,稳稳地落到河岸边。
“锐进,这临江驿虽破,可也还勉强住得,你我便在此应付一晚吧!”
这临江驿此时己被撞出几个大洞,看上去颇为残破。但所幸这驿馆不小,还有几间完好的客房,足够两人落脚了。
刘宇忙跑到驿站中吩咐驿丁准备客房,又向驿丁要了一个炭盆放置于县令房中,此时已是深秋时节,天气转寒,江水极凉。县令在江水中泡了许久,怕是不好受。
驿丁不敢怠慢,为两人准备了客房后又为两人备了饭菜,还烫了一壶酒,可算是颇为用心了。
县令喝着热酒,心情大好,不禁转头问刘宇:“锐进,你难道不想问一下方才船中是何人吗?”
刘宇有些意外,低声回道:“马县令说接待那人乃是州府安排的公事,故而锐进不敢细问。”
县令轻笑一声,颇有些不以为然。
“公事?这马齐倒是会打官腔。那人非官非爵,官府为何要接待他?一群假公济私之辈!”
刘宇心头更是疑惑,不禁问道:“这人即非官吏,马县令为何要巴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