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昊突然得意道:“长姐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俪妃娘娘,只怕此事现已传到父帝那里去了。”
陆挚听他越讲越多,便强拉着他道:“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说完示意让尚昊快走。
不想孟阳君却拉着尚昊问道:“那清玑阁的妖女是谁?殿下可知道?”
尚昊大笑道:“说是美貌异常,怕是我大哥的心上人呢!”
陆挚气得脸色铁青,死拽着他走了。
孟阳君心中突然十分不安,便对赤珠道:“长公主,仙有点事情,要先走一步了。”说罢也不等赤珠作答,自驾云去了。
赤珠听了尚昊的一番话,心里七上八下不知真假,便也速速往太辰宫去了。
话说那天帝东岐,听到玄昊之事便昏了过去,俪妃吓得一时没了主意,只好让人将他挪至太辰宫中,又派人去请药王来诊治,赤珠在廊上碰见俪妃送药王出来,赤珠急急上前问道:
“师傅为何在此?”
俪妃道:“珠儿愈发没了规矩,见到师傅都不行礼,这般火急火燎的成何体统?”
赤珠忙行礼道:“师傅,母妃。”然后接着问道:
“师傅来太辰宫做什么?”
俪妃遂叹了口气,便将刚才玄昊之事,天帝昏倒之事都说了。赤珠担心道:
“父帝可有大碍?”
药王道:“陛下急火攻心,服了药,现下已无大碍,公主放心。”
赤珠遂施礼道:“多谢师傅。”药王亦还礼告辞。
赤珠送药王出去,见裕贞贵妃带着莫云,后面跟了一大帮子人,乌泱泱按了进来,那裕贞焦急道:“陛下,陛下怎样了?”
俪妃忙上前回道:“陛下现下已无大碍,正在寝殿休息。”
那裕贞也不答话,也不理她,径直去往寝殿之中,俪妃只好带着赤珠在后头跟着,一见那东岐,裕贞便扑倒在榻上,拖长了嗓子道:
“陛下,陛下,这好端端的,为何就昏倒了呢?”
东岐一听见裕贞的声音,就恨不得即刻躺在榻上装死,见她演得如此夸张,心里如被猫抓了一般,便皱眉道:“爱妃不必如此,快些起来吧!”
早有仙侍搬来凳子,安于榻边,裕贞便坐了,她整了整东岐的被角,换了个语气道:“陛下,臣妾听闻今日园中有人被杀,大殿下还带着那杀人犯逃下界去了,臣妾真真是吓坏了。”
东岐心想:“这话里话外的,是要来问玄昊的罪呀!”便道:
“玄昊是去追那人犯,误闯入了下界门,爱妃莫要听人谣传,玄昊怎会带着那杀人犯逃下界去呢?”
裕贞听东岐的口风竟是如此,心想道:“不知他是顾及天家的颜面,还是有意要包庇玄昊?”
便接着道:“陛下说得是,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那清玑阁上来的人,应一律先抓起来,挨个的审,看看还有没有同犯。”
俪妃听闻,正要开口,东岐便道:“爱妃莫急,清玑阁众人已送回凤雎宫中,无旨不得外出,此外已派人通知了婉华,她应即刻就到,那清玑阁不比别处,岂可轻易抓人。”
裕贞听了东岐的一番话,知他处处都护着玄昊和清玑阁,心中有怨气升腾,便冲口而出道:
“只怕陛下还念着清玑阁的旧情吧!”
东岐一听,便气得坐了起来,咬牙道:“爱妃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