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思厚不太乐观的神色,席朝青不由得心里一紧,在场的众人也都是把目光投到了孙思厚身上。
孙思厚看着插了银针满背,但脸色却没有得到丝毫缓解的徐景,皱眉说道:“给他下蛊之人,应当一个很厉害的苗疆人,因为这种情蛊比较少见,叫滥情蛊,它不会害人性命,但蛊性一旦发作,便会失去意识,不受控制,非常痛苦,要与人交欢才能制止!并且每交欢一次,母蛊便会转移到下一个人身上,无穷尽也!徐景身上情蛊的母蛊,现在已经转移到别人身上去了,体内留下的是子蛊!这种子蛊体积很小,一般肉眼不见,附着力极强,即便我用银针也很难将其逼出!”
“交……交欢才能停止?”
周怀柔一愣,一双美眸瞬间瞪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什么时候和别人交欢过?!一派胡言!”徐景在听到孙思厚的回答后,不禁勃然大怒。
“孙思厚!我知道你和徐先生有恩怨,但你要是敢在治病救人的时候耍小动作,别怪我高家翻脸不认人了!”
能得到徐景人情的大好机会,高忠怀怎能放过?看着徐景发怒,他自然也将怒火迁到了孙思厚身上。
孙思厚赶紧说道:“高少爷,我对天发誓!我绝没有耍小动作!我说的句句是实话!徐景不知道很正常,因为滥情蛊发作之时,他意识都不清醒了,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徐景咬牙否决道:“绝不可能!这一个星期以来,我都在单独修炼!靠气劲压制蛊毒,没有你说的那种现象!”
席朝青脸色阴晴不定,对孙思厚问道:“蛊虫一般不是母蛊在下蛊人手上,然后用子蛊控制别人么?”
孙思厚叹了一口气,说道:“那种蛊虫,一般都是用来置人于死地的,下蛊人掌握母蛊就等于掌握了他人生死。但这滥情蛊不一样,得直接下母蛊才能生效,子蛊也不具备传染性。我不知道下这滥情蛊的人有一个怎样的目的,但可以确定的是,现在母蛊已经从徐景身上转移到别人身上了!”
徐景说道:“我再说一遍,这不可能!我没有与任何人交欢过!”
席朝青看着徐景,安慰道:“老公,我相信你。那么孙神医,这蛊毒要如何医治?”
徐景的为人,席朝青自然清楚不过,在能用气劲压制的前提下,她知道徐景绝不可能有这样的行为。
孙思厚眼神惊奇的看了席朝青一眼,对这女子的气量敬佩不已,开口道:“想治好徐景,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找到转移了母蛊的人,让我将母蛊逼出,徐景体内的子蛊自然也就活不下去了。第二种……”
孙思厚顿了顿后,说道:“将血鸦喙磨碎,泡水冲服后,即可治愈。”
“血鸦喙?孙神医,这是什么药材?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一旁的唐荣华好奇道。
席朝青倒是见多识广,冷斥道:“血鸦喙?现在哪里还找得到血鸦!它的嘴喙能治任何蛊,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
孙思厚说道:“本来是这样的,但……南城隔壁株城的龙虎山中,出了一味通幽草,这草一般都有血鸦相护,我想……找到了通幽草,自然也找得到血鸦。”
说罢,孙思厚又偏过头唐荣华说道:“唐荣华,取桃仁泥、红花各一分,生地黄、熟地黄各五分,当归身、炙甘草、升麻各一钱,大火煮一刻钟,将这散气汤给徐景服下,暂时压制一下蛊毒。”
“好!”
过了十五分钟,徐景将散气汤喝下以后,脸色慢慢好了起来。
孙思厚看着徐景,缓缓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既然徐景坚持没有与人交欢过,那自然就找不到母蛊,没有老朽出手的机会了。不过这散气汤的煎熬之法也不难,每天服一碗,十年之后,自然能拖死体内子蛊,告辞!”
说完后,孙思厚便转身离开了此处。
“那……徐先生,我们也先走了!”高忠怀见徐景等人没有再为难孙思厚,便带着众多保镖,离开了这里。
徐景此时气色已经恢复原样,对席朝青问道:“席朝青,这血鸦是什么?血鸦喙,连极仁堂也没有这味药么?”
席朝青看着他说道:“血鸦是一种山中邪物,一般都是被茅山道士降服,能用来做成道鬼,只不过这种东西较少见,常人很难见到。”
“茅山道士?”
一提到他们,徐景才想起自己用他们的那些道鬼炼制了一个七品丹药聚元丹,以及没收来的一大盒内丹。
“怎么?老公你想去龙虎山找血鸦么?”席朝青在此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