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灵气打入动物的大脑,进而控制他们的行动。”看穿一切的九一再次强行解说,“御兽啊……精神灵气还真是少见。”
林云再次拍了一下大黄狗的脑门,黑线瞬间消失,大黄狗逃命似的跑下台。“真是霸道的灵力啊,如果使用的好,驾驭强大的动物,再加上天赋极高,前途无量。”
听到这,白契宛如吞了只苍蝇,得,这一口毒奶把对面奶神了。
这一出后,依旧是一个接一个的废物,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失败的孩子们哭得更凶了。
“别睡了,到你了!”
“啊…哦…主任你还在啊。”
“什么主人?”
“没什么,那我过去了。”他在心里暗呸一声,又说错话了。
九一无奈地看着白契,这熊孩子怎么就那么心大呢,在这一辈子就参加一次的大会上打了大半天瞌睡,他九某人服了。
白契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慢悠悠地晃到台上,跪在法阵中心,嫌不舒服,还调整了一下姿势,别人是跪,他是跪坐。台下一片唏嘘声,还有人用石子扔他,叫他快滚,不要浪费大家时间。说不生气是假的,所以他故意放慢了动作。当然,换做是平常,黑袍人早就不耐烦了,不过这次出了个好苗子,现在又是最后一个了,他自己也随便了起来,啥都没说,一只手插着裤袋就开始念咒。
虽然之前说过会有些不适,但是现在怎么会有些……舒服?没错就是舒服,暖洋洋的,舒服到想睡觉。
当然,他也确实睡着了。
眼皮越来越重,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
有些突兀地,黑暗中亮起了一团柔和的橘光,隐约伴随着一些细碎的声音。那些声音随着白契的意识渐渐清晰。
“线头分叉的话就抹点口水轻捻一下…看,穿过去了。”昏黄灯光下,一名中年男人坐在床铺上,他的大腿上趴着个孩子,正专注地盯着针眼看。“哇!穿过去了!”当线头穿过针眼时,孩子兴奋地拍起了手,放在他膝盖上的粉色针线盒也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沙沙”声。
忽然,昏黄的灯光染上鲜红,烛台被粗暴地扫到了地上。“该死的裁缝,害的这个村子永远翻不了身!”“砸了砸了,装作他们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怎么样?”几个高大的身影打砸着房间里为数不多的家具。当针线盒掉落在地上的时候,本来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身影冲了出来,拾起针线盒飞快地冲了出去。大人们无暇顾及那道小小的身影,破坏完毕后,一把火烧了房子。
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一双眼睛注视着熊熊燃烧的房屋,将怀中的针线盒抱得更紧了。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白契发出了疑问。他很清楚这是这具身体曾经历的事,他甚至还知道那个针线盒就埋在自己茅草屋的正中心。让他不解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看到这些。
“你想向我表示什么?”这句话是“白薇”说给“白契”听的,虽然她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到。
场景定格在了线穿过针的那一刻,不再改变。
针?线?
难道……
“父亲”曾说过,他们世代都是裁缝,最有钱的时候是曾祖父那一代,曾为大陆上各个国家的王族服务,做出来的衣服堪称艺术品,千金难求。当然,他的手艺并没有得到传承,他死后,有名的裁缝世家没落了。所以,“父亲”也时常告诫“我”,现在他教的手艺只不过是让“我”生活方便一些,长大以后不要继续去做裁缝了,到城里经商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小白契学得很认真。
白薇看得出神,依稀忆起自己看哥哥画画时的样子。
对啊,自己最初的梦想是想成为画家啊,究竟是什么时候忘记了呢?
没有金钱观的束缚,没有对现实的考量,单纯的孩子崇拜着父亲,并想要继承有趣的手艺,尽管父亲只是一名普通的裁缝。
拥有父亲那样的手艺,他就能自己补衣服,自己做外套,自己缝好被树枝挂坏的布娃娃。天真单纯的想法在父母死后变成了一种执念。而这种执念被烙刻在了他的意识深处,现在影响到了白薇。
“我以后也要像爸爸那样使用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