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高亮的声音说道:“好!大家住手。”接着兵刃相交之声一齐停止,相斗的众人纷纷跃开。
张翠山听得那爽朗嘹亮的嗓音很熟,一怔之下,叫道:“是俞莲舟俞师哥么?”
那边船上的人叫道:“我正是俞莲舟……啊……啊……你……你……”
张翠山道:“小弟张翠山!”
他心情激动,眼见木筏跟两船相距尚有数丈从筏上拾起一根大木,使劲一抛,跟着身子跃起,在大木上一借力,已跃到了对方船头。
俞莲舟抢上前来,师兄弟分别十年,不知死活存亡,这番相见,何等欢喜?两人四手相握,一个叫了声:“二哥!”一个叫了声:“五弟!”眼眶中充满泪水,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边天鹰教迎接殷素素,却另有一番排场,八只大海螺呜呜吹起,李堂主站在最前,封程两坛主站在李堂主身后,其后站着百来名教众迎接而出。
之后,张翠山与殷素素问明原因,原来因为当年王盘山的变故,各派渐生仇隙,今日武当派、崆峒派、峨眉派、昆仑派约在今日合力战天鹰教。
而那昆仑派西华子年纪虽已不小,却没半点涵养,盯着张翠山一开口便问道:“张五侠,谢逊那恶贼在哪里?你总知道罢?”
见他言语不逊,张翠山自是不愿理他,最后大伙一番争执,自是不欢而散,只能约定三个月后在武昌黄鹤楼邀请各派会面,诉说是非黑白。
离开天鹰教大船之时,那昆仑拍的西华子仍然出口不逊,甚至言语对武当祖师张三丰不敬。
俞莲舟面色一怒,却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悠悠道:“你不敬俞二倒是无甚关系,但你言语辱及恩师,就是今日俞二放过了你,今日之事要是传扬出去,你自个想想怎么对我八弟解释吧!”
“无痕公子!”西华子一身惊呼,骇的面如土色,不敢再言语一丝,屁滚尿流的想逃到对面崆峒派与峨眉派的大船上去了。
哪知他恍恍惚惚的,脚下一脚踩空,直接掉到海里去了,还多亏了被人捞起,要不然就喂鱼去了。
此时崆峒派、昆仑派、峨眉派的人皆已离开,这大船上只余俞莲舟已经张翠山一家人已及天鹰教众人了。
见崆峒派与峨眉派接应的大船开走,张翠山长出了一口气,刚刚那局面实在是他平时遇到最难的事。
如实说则对不起结义之情,不说又会为武当带来巨大的灾难,实在让他两难。
这时,多了这三个月的时间,方可回山与重师兄弟一起商量对策,因可以想到一个两全之法。
这时他突然想起刚刚二师兄俞莲舟所说的八弟,自己师兄弟就七个人,什么时候有一八弟了?
疑惑不解,张翠山转身问道:“二哥,刚刚你说的八弟是怎么回事?”
殷素素也好奇的望着余莲舟,这八弟到底是何等人物,为何余莲舟只是连名字都没有说出,就吓的那西华子三魂七魄都丢了二魂五魄一般。
余莲舟面色一松,笑道:“五第,这八弟你自然是没见过的,十年前,你莫名失踪,咋们师兄弟齐齐下山找你,师父也同样下山四处找你。”
想到往日分别,他叹了一口气方续道:“哪知我们几个月踏遍的中原也找不到你的丝毫踪迹。”
“二哥,是我不好,累的师父与诸位师兄弟到处奔波”,张翠山一想到那时师父与诸位师兄弟数月间风尘仆仆,到处奔波,不知吃了多少苦,就不由虎目含泪。
“这如何能怪你,你也是身不由己,况且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日后咋们师兄弟有可以一切练武学道,行走江湖,是何等畅快”,余莲舟笑道。
“就是,五哥,你应该高兴才是”,殷素素安慰道。
随即她又对着余莲舟问道:“对了,二哥,你还没有说八弟的事呢。”
余莲舟一拍额头,说道:“瞧我,见到五弟,是欢喜的傻了,”
随即,他又续道:“三个月后,实在找不到五弟你的消息,咋们只会陆续回山,毕竟山上只有三弟一人,三弟又是那个样子,我们也实在放心不下”。
“二哥,三哥三哥怎么样?”,张翠山突然颤声问道。
他实在怕听到那个最不愿听到的消息,殷素素也面色奇怪,似期待,又似愧疚。
可惜此时这船舱里就四个人,余莲舟回忆往事,张翠山满怀担心,张无忌则一脸好奇的听着故事,自然没人注意到她面色奇怪。
“三弟还好,虽然人废了,但好歹命保住了。而且这次我下山之前,八弟传信回山,说他已经找到治好三弟的办法,这次师父百十大寿之后,三弟应是有希望站起来了。”
听着余莲舟那坚定不移的语气,张翠山与殷素素一阵好奇,这八弟到底是何等人物,居然人二哥如此信任。
要知道,余岱岩当初的伤势他们俩都知道的,就连师父张三丰都没有办法,难道这个八弟比师父还厉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