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马蹄声来到近处,只见来人却只有四人,但却是一人双骑,显是为了加快赶路,特意多备了马。
“吁……!”
几声轻吁,那四人翻身下马,接着那些黑衣人燃起的火把,张翠山与殷素素望去,只见当头的是一个白衣银瞳的青年。
青年剑眉星目,气质出尘,周身似乎闪着光一般,感之就好似那日间天生的日头,温暖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其后是两个铁塔般的黑衣壮汉,两人皆高余九尺,面容黝黑,背后背着一般门板般的大剑。
稍有区别的是,左边那人下颌须这一把胡子,国字脸,目光沉稳,看起来十分威严。
而右边那人一脸浓密的络腮胡,眼如铁岭,气势直如洪荒猛兽一般骇然。
至于最后一人,却是隐在那三人的影子里,气息全无。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都不敢相信,那居然还有一个人。
那白衣青年将缰绳往左边那国字脸汉子手上一递,面色激动道:“二哥,你好啊!几年不见,想死小弟了。”
这时,他们亲人相见,自是顾不得那些黑衣人,然那些黑衣人似乎也被他们搞糊涂了,楞楞的站在中间。
“呔,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藏头露尾,好不爽利。居然敢挡我家公子的路,还不快滚开。”
那络腮胡壮汉见那些黑衣人仍然站在路中间,怒目一挣,大喝出声,这声音直如夜空中巨雷炸响。
伸手一捂住无忌的耳朵,殷素素只觉耳中嗡嗡作响,当下骇然,心想:“这人好高的功力,怕是不比大哥的狮子吼差了。”
“哗啦哗啦……!”
随着那大汉一声怒吼,河面都被震起波澜,浪花扬其,其声大作。
至于那十几个黑衣人,首当其冲,声音还为过去,只听夹杂这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那些黑衣人已手中刀剑握不住,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
那青年却不管那些倒地的黑衣人,身子一飘,张翠山与殷素素只见一白影闪过,那青年就站在了他们面前。
一把握住那青年的双手,俞莲舟笑道:“八弟,你可算回来了,师父今年闭关前还天天念叨你呢!”
“二哥,都是小弟不好,这些年日日在外奔波,累得师父他老人家担心”,白衣青年道。
“不防事,回来就好,你做的那些大事,师父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说到着,俞莲舟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人呢。
一拉那白衣青年的手,懊恼道:“八弟,看我又高兴的糊涂了,来,我给你介绍,你五哥回来了。”
说着他拉着那青年转身到张翠山面前道:“五弟,这就是咋们八弟原野了”,他又对原野道:“八弟,这是你五哥张翠山,你上山之日起,翠山就不在山上了,你却是没见过的。”
原野应声望去,只见站在面前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儒雅俊秀,自有一股书卷气息。
原野影响大好,叫了一声,“小弟原野见过五哥,五哥果然好风采。”
“这段时日,尽是听着二哥说八弟你的英雄事迹,现在一见,才发现八弟风采更甚传言”,张翠山笑着回道。
“你们兄弟就不要夸来夸去了”,俞莲舟笑道。
随即他又指着张翠山身边的女子道:“这是翠山的妻子,你叫五嫂吧”。
“见过五嫂,五嫂可比传言中漂亮多了,五哥真是好福气。”,原野笑道。
“见过八弟,我都人老珠黄了,哪里漂亮了。倒是八弟这般风采摄人,日后不知何家姑娘,能入八弟的眼里呢!”殷素素听他夸赞,眉眼都蕴着笑道,却开口调笑道。
“呃……!”
一听她如此说,原野面色一阵不自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人?
“八叔、八叔,还有我呢,我是无忌,八叔你好厉害,一来这些坏人就都倒了”,这时殷素素怀里的无忌却是小脑袋钻了出来,大声叫道。
“呵呵,你就是无忌吗?我早就听说过你了,这些人不算什么,等日后我教你几手功夫,收拾这些人就轻而易举了”,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原野笑道。
“咦,八弟,你怎么会来此?”这时,俞莲舟忽的问道。
“二哥,我一个月前到了河南,之后上了少室山找那些个少林高僧讨教武学,之后又在少林藏经阁盘桓了几天。
俞莲舟与张翠山一家人听他说的轻轻松松,却不由想到了那大战必然惊天动地,不用说又是他们这八弟胜了,要不然少林寺怎么会允许他进少林藏经阁那等重地。
只听原野又道:“半个月前,小弟带着几个兄弟下了少室山,一日,我们刚刚到达洛阳,忽的听说武当张五侠回到了中原。”
“后来小弟抓了那人仔细询问,原来那人是昆仑派的,刚刚自海外归来。一番询问,才知道五哥五嫂还有无忌回到了中原。”
“后来他又说,中原各派已经暗中联络,已经有人前来堵截你们一些人”
“又问出你们的回山路线以后,小弟就带着几个兄弟从洛阳匆匆赶来了,还好倒是赶上了”。
张翠山此时才发现,原野面有倦容,白衣上也有好些褶皱,发上更沾染了不少灰尘。
他心思何等玲珑剔透,虽原野说的轻轻松松,但他一下就想到了八弟必然是一听说自己一行人被人堵截,就备了快马,日夜兼程的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