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白附被狐菁推出了门,一抬头便瞧见站在门外的禹白附。
禹白附看见七令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站在那浅浅的笑着。
七令一愣,抱着羌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时间僵在那里,有些尴尬。
难不成他上去对着国师说,不好意思,你送我出去,但是我又自己偷偷回来了。
这不是傻吗。
屋顶上,陈卫无力的捂住自己的脸,将脸上的黑布绑的更紧了一些。
他刚刚如果没看错的话,国师往这瞟了一眼了。
瞟了,一眼!
他和主子这是都被发现了吧。
陈卫,卒。
任凭七令和陈卫现在内心活动多么的七上八下,禹白附就是那么风轻云淡的站着,见七令伤着一只手,抱着羌韫有些吃了,还特别善解人意的开口,接过羌韫。
“七皇子有伤,还是放下羌韫吧。”
“我……我还好。”七令想到自家刚刚用迷针迷晕了羌韫,不免有些心虚。
禹白附倒像是没发现一样,平静的结果羌韫,不知从哪来的侍从,抱着羌韫离开了。
七令心下一惊,他来之前明明都探查过,没有人在。这下有忽然出现一个人,说的上是神出鬼没。
这国师府上的人神出鬼没的,难说不是早早就发现了他进来的事情。再看看禹白附现在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是对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惊讶。
怕是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七令只觉得后背发凉。
“七皇子。”禹白附开了口。
“国师。”七令不动声色,回礼。
“一直站在这不方便,七皇子也有伤在身,不若带着手下和我去偏厅一叙。”
手下?
七令回头,只见屋顶上的陈卫自觉的跳了下来,向国师行了一礼,很快又藏匿到阴影处。
“走吧。”禹白附笑着,在前面引路。
七令看着禹白附的背影,眉头一皱,回头不舍担忧的看了一眼相思紧闭着的房门,咬咬牙跟着禹白附离开了。
怎么说狐菁还在里面陪着相思,总归是比他要好上许多。
看狐菁的样子,似是是的相思为何会这样,如此相思也算是有了保证。
想到这,七令眉峰一聚。人妖差距就在这,他出了事,相思能护着他,可现在相思生死未卜,他却一点也帮不上。
他是不是也需要去寻一位高人了。
七令想着,不由得想起太谷,南茯的那位师傅。他看起来知道的东西很多,不像是普通人,还收了小花这样一个妖类为徒弟……
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似乎有些不一样。
七令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敛去了表情。
禹白附没有回头,但依旧能感觉到七令身上的情绪波动。从纠结复杂慢慢的平和。
不知道他在这一段时间想到了些什么。